張雅渾身的氣勢比林子晴還要霸氣十分,而子墨則看著更像個溫婉嬌柔的小娘子,無法可比。
林子晴瞧向張雅,低聲笑她,“你倒是合計好的,這次前來便是為了墨兒家的西瓜和紅酒吧。”
“晴姐姐都知道何須還要說出來,哎呀,我竟是忘了,晴姐姐的親妹子可不是這顧家小娘子,我倒是個外人家的了。”張雅笑著打趣。
幾人聽了笑笑。
顧南城親自下手,把被毀掉的東西歸類整理,他剛把鍋碗瓢盆那處收拾好,高珩之從外麵進來。
伸手幫他拿起一根木棍。
顧南城愣住,接過拿在手中,“多謝侯爺。”
“可知道是誰做的?”高珩之站的平穩,看著顧南城問。像是事先全都知道一樣。
“羅修。”他早就想到了。
“既然知道,你如何做?”高珩之繼續問。
顧南城抬頭看著他,“侯爺的意思是?”
他像是在持續行逼迫他說出想法。
他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甚是疑惑不解。
“既然知道就要出手反擊,豈能一直這樣被人欺負。”高珩之語氣提高,似是帶了幾分鼓舞。
他本就計劃好想讓顧南城出山,最好能歸於朝堂在他手下做事,這樣的話,那今後漠北疆地的糧草根本不是問題。
現在他軍隊裏有梁鈺帶兵訓練,再來一個顧南城在朝堂之中幫他,他還有誰可怕?
若是顧南城在,羅修將是個不足以入眼的威脅。
他心中知道,若是這次答應反擊羅修,侯爺勢必會安排他回京城、入朝為官。那時,他怕是得再次麵對上一世的爾虞我詐,種種不喜。
既然知曉前麵是個火坑,他怎麼會跳進去。
反擊羅修不止有這一種入朝為官,還有其他的方法,不過入朝為官是最快速、最明確的途徑。
他搖頭麵色帶了溫潤,“我之前早就說過,不與朝堂之人扯上任何關係,反擊肯定是要,但不必親自去做。”
高珩之看到他麵上的神情已經明白:這個男人太聰明,什麼事情都算計剛好。不管是前進一步還是後退如何做,他像是都明白,洞曉所有事情。
顧南城是個不可多得為官之才,可惜卻不能為他所用。
“你若有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提出,之前你借給漠北疆地的糧草,算是恩情。”
“其他事情倒是沒有,單是現在的顧家,還請侯爺多家關照一些。”他抱拳誠懇的求。
他不怕任何事情,但唯獨顧家是他心中的逆鱗,子墨和孩子們的安危,顧家人的性命,他這輩子唯一能做的便是守護好這些。
他縱然千百委屈都不怕,隻要能讓顧家過的安穩又有何怕。
“可以。”高珩之猶豫之後點頭答應。
高珩之和顧南城一並出去,小娘子和林子晴、張雅還在說話。
高珩之麵色帶了嚴肅,對顧南城和子墨說了些,便帶著林子晴要走。
張雅本是不願離開,卻聽到身邊丫頭說,府中有人前來,立刻變了臉色,快速回去。
送他們離開,子墨和顧南城坐在一起,相顧無言。
“張雅說想和我們顧家做生意,你看是否可行?”子墨率先開口打破了安靜。
“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若是和張雅做生意的話勢必牽扯到皇商,我們不能出麵。顧家不和朝廷扯上任何關係。子墨你是知道的。”子墨的情緒改變,幾乎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他豈能看不出小娘子眼中的困惑。
“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和朝廷牽扯關係?按照正常來說,一般人家都是拚死要做官,反觀你像是對官員深痛惡絕。”
“這件事,說來話長,等你有時間我們坐下細細說。現在超市讓他們收拾,我們快些接了安然回家。”
小娘子低眉轉了眼神,她瞧的出來,他是不想說。罷了,她不問也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本不是大家門戶,偏生屋漏連夜雨。
楚家祖奶奶從那次摔斷了胳膊,已經在床上躺了許久,不時的用藥吊著命。
沒有兒子,隻有那麼一個姑娘,卻還在京城之中。
身邊跟著的老仆是個不忠心的,隻曉得等這老太太死了霸占她的宅院和鋪子。
她心中明白,招來一個小丫頭靠在跟前,“你快去我匣子裏麵拿了銀錢出去,找了那楚連回來,那渾球、之前我好好的時候倒是跑的勤快,現在我這般模樣,他卻不回來了。”
“是老夫人,我這就去。”好在丫頭是個膽小的,倒是聽話。雖是瞧著小卻不是沒心思,自個拿了一錠銀子放到胸口,又抓了一錠銀這才離開。
老夫人精明的像隻猴,豈能不知。那個錢還是個小的,隨她拿,切勿動了她的積蓄就好。
小丫頭跑到外麵找到楚連家,瞧了門並未見到人,她站在門口,輕聲喊了下,“楚連可是在家裏?”
“在、我在、”楚連近日許久不曾吃喝,已經落魄到皮包骨頭半慘淡。
胳膊上的傷口並未及時處理,已經感染發了膿水,而那眼睛也是甚是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