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不可能。這件事必須在村子裏揚言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們家出來的女子是怎樣的?真是惡心。”夏天才不管,胸中帶了怒氣,踢在天美身上絲毫不手軟。
子墨也是擔心,剛才夏天過於衝動會把天美送到窯子裏,其實,這並不是一個好的方法。
畢竟是偶村子裏的事情,直接在村裏解決,這個女人不要臉,那就不用給他們臉。
事情捅出去,讓村長家顏麵無存正好。
晚上回去,夏天生了悶氣,瞧見清哥也不願搭理。
子墨伸手推推她的胳膊,“夏天,清哥看著你呢。”
“讓他看,沒事出去瞎晃悠什麼,真要是被人……。”真要被人怎樣了,她才不管。
“你生什麼氣,清哥本是受害者,你得去安慰清哥一下。你先緩緩氣兒,我帶他回屋換衣服。”
“小姐,清哥不讓換,我剛才便想幫他換衣服,也幫他打了洗澡水,他偏生不動,就坐在原處。”荷香滿是無奈的說道。
“我去看看,荷香你先準備晚飯吧。”
顧南城出去找清哥還沒回來。
家中剩下這麼些人,安然帶著洛塵坐在廚房外麵的台階上,夏天站在房門一側,小娘子去找清哥。
伸手想碰清哥被他轉了身子,“不要。”
“清哥,是我,你仔細的看看,還記得我麼?”她站在清哥麵前,想讓他看的仔細。
“娘?”渙散的眼神逐漸清明,瞧著她喊了聲。
子墨點頭,“是,是我。清哥我們去換衣服,然後洗澡,等你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清哥搖頭,“不要。”他固執的搖頭不答應。
“那清哥想要什麼?”子墨脾氣好,倒是不急,溫溫柔柔的和他說著話。
清哥是被剛才的事情嚇住了?
子墨是女子,自然不同,清哥被嚇住是一回事,還有,他作為男性的生理特征已經被挑逗起來,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感到陌生。
他皺眉又偏頭,瞧著夏天,低聲說,“我要夏天。”
小娘子愣住,聽著清哥話裏的意思,有些奇怪。
他不讓人碰,卻指著夏天說要她。
子墨無奈,擺擺手讓她過來。
夏天最是聽子墨的話,不情不願卻還是走了過來。
“你好生照看著清哥,他剛才應該是被嚇著了。”
……
清晨,四月份的天也是帶了涼意,早上去下田幹活的農人不再少數。
麥秸垛前多了一個被剝掉衣服、全身赤裸的女子,引的村子裏人圍觀瞧著。
那女人嘴上被塞了東西,身上一絲不掛,躺在麥秸垛中。玉體橫放,果真是妖嬈放蕩。
荷香早早的便過去了,和眾人一起瞧著那大刺刺躺著的女人,麵上露出嫌棄。
“白日裏這般模樣,真是丟人啊,不知是誰家的人,也不看好出來敗壞名聲。”荷香故意小聲、佯裝無知的說著,聲音雖小但在沒人說話的這時,卻顯得很響。
和村長家挨著的一戶人家,是個中年婦人,快速鑽到裏麵,瞧著那赤裸的女人,尖聲大叫,“哎呀,這個可不是村長家的閨女,是不是?我瞧著模樣像。”
“大清早的脫的精光躺在這裏,真是惡心。自以為長的多好、精貴,不是個蕩婦,真是不知羞恥。”
祥林嫂也在八卦之中,懷中抱了小嬰兒,低聲瞧著那人,輕哼冷說。
“祥林嫂啊,這村長家的姑娘,之前還是你們懷義的媳婦呢。”剛才那中年婦人對祥林嫂說。
“那可不是。我們懷義可要不得這樣的媳婦,瞧著也是惡心。我們懷義的媳婦現在是花兒,我這大胖孫子都抱了,今後這話可不許再說了。”她是抱著村子,嘴上的話,和善了許多,倒不似之前的毒辣!
清早,懷義先去了瓜田,收拾完之後便回家,瞧見花兒在做飯,瞧了下院子,並未見到其他人。
“娘呢?”
“聽外麵有聲響,興許是出去看熱鬧去了。你找娘回來,我們就能吃早飯了。”
懷義不出聲,瞧了下廚房裏忙碌的妻子,倒是比懷孕的時候瘦了些,模樣也長開了些,瞧著也是多了幾分女人味。
劉花兒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姑娘,經過了男人生下孩子,這模樣又長來一些,眉眼之間瞧著也是舒服了些。
他心中滿意,卻不善言辭。
從懷義家出去,出門便能看見前麵的人群,他也是好奇走了過去。
“娘。回家吃飯了。”懷義並未走近,就開口喊了句。
祥林嫂轉身回應了聲,“這就來,我寶貝孫子也餓了。”
其中有人半似開玩笑的語氣對懷義喊,“懷義快來瞧瞧,這個可不是你未過門的媳婦。你之前有沒有瞧過啊?”
他走近,隔著人群也瞧見了那躺在地上被綁著的女人,冷眼旁觀,心中唾棄,真是惡心。
他沒注意到,在他剛出來的時候,劉花兒收拾好鍋灶,臉上帶著笑意跟著懷義身後出來,聽到那人對懷義喊的話,笑愣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