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為何這樣問?”她驚訝於清哥的問題,莫不是剛才聽到了她和姐姐的談話。
“他們說、我癡傻,娘肯定會厭惡我。娘,別不要我,我想一直留在這裏。”他低聲,情緒低落,語氣低沉,心中似是有很多委屈,卻不知如何說。
“清哥,我不會厭惡你,也不會不要你。”她伸手輕輕抱了下清哥,這個孩子、也是缺少安全感。
是她給的關心太少了嗎?
聽到子墨的話和安慰相抱,清哥這才換了笑顏,“我也會一直和娘、夏天、妹妹在一起。”
……
夏天坐在鋪子裏,看著從門前經過的路人,有的匆忙、有的悠閑,各自生活不同卻都活的甚好。
“馬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少東家隻管說。”馬東放下手中筆,走到跟前問。
“臨近學堂那家宅院,你幫我看一下是否有人住,不惜一切代價買下來。”
少東家看中了那塊宅院?之前像是有人,現在不知是否還有,“好,我去問問,應該能拿下。”
這鎮上的宅院,他都摸的甚是清楚,先去打聽一番。
“不是應該,是必須。”夏天再次申明說道。
馬東點頭,立刻出去找人辦事。
小娘子離開,高珩之抱著媛兒走了一會兒,到了屋裏。
林子晴本不願見他,伸手想抱走孩子,“媛兒給我抱。”
“我的姑娘,我還不能抱了?你那妹子可真是夠固執,一個傻子養著也是無用。”高珩之說不給,繼續抱著小姑娘,時而逗弄,哪裏還有侯爺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為何這樣說?你知曉清哥的身份?”林子晴一聽便知道,這男人話中有話。
“你別管,和你沒關心。”他並不在意,隻是覺著,白養一個傻子,這份心思可夠大的。
“怎麼和我沒關心,關於墨兒的事都和我有關係。清哥的事你知道多少?”林子晴語氣顯得有些著急。
她的妹子,隻能她說,旁人說不得,一旦子墨身邊有事情,她也不是那個最為擔心的。
“知道不多,不過那小子活不了多久。之前他是宋賀手下的人,早聽聞宋賀手中養著傀儡軍,他便是那個,想必體內的毒已經清不淨,你若擔心便去說,信不信就看你們了。”他說的甚是輕鬆。
高珩之,對於宋賀知道的太多,更多的是關於機密事情,他不會多說,這次,隻是瞧著那叫清哥的年輕男子,和他在京城見到的宋清長的極為像,事後才想明白,原來是一個人。
不過,奇怪的是,他竟然是她妹妹的養子。
一些話本不好說,便簡單的向林子晴透漏一些信息,即便治不好,也做好心裏準備。
那年輕男子可不僅僅癡傻。
林子晴幹楞在原地,看向高珩之,真是冷心冷情。
隻是這種事,她如何對墨兒說,看墨兒對那孩子的緊張程度,若是她說,墨兒未必能信。
事隔七日,安然也湊巧到了休息時間,便和小娘子一起去了瓜田。
夏天早上去的鎮上,中午便回來了,身邊跟著馮老三一行人。
“本來是幫你們留了紅酒,去年冬天的時候,沒等到你們來,紅酒便賣給旁人了。隻是好奇,你們這次來的這麼早?”夏天走在前麵,身後便馮老三。
見馮老三甚是沉默,顯然沒了之前的囂張和快意。
“紅酒的事情,倒是麻煩少東家了。實不相瞞,去年我們裝了西瓜北上,並未到達京城,在半道兒上被人搶劫一空,我也死了好幾個兄弟,這次才趕著早先過來的。”馮老三麵色陰鬱,想到上次的情況,心有餘悸。
“是劫匪?”夏天驚愕之後,恢複淡定的問他。
“不知道,半道上被一群黑衣人圍住,倒沒有把西瓜劫走,是全部毀掉了。找不到是誰這才可怕。”馮老三麵色困惑。
說身份的話,他也算是宋家堡管轄下的人,他敢保證,絕對不是宋家堡那邊的人做的,那、就奇怪了,到底是何處的人?
“所以,這次你來找、我爹爹怎麼做?”
“我是這樣想的,少東家,你們顧家和漠西韓家有關係嗎,你看能不能拜托韓家軍分五六個人隨我們押鏢,這個錢我出。”
原來這樣打算的,夏天看向馮老三,眼眸低垂,“這個事情,你還是先和我爹爹商量,看他意見。”
顧家和韓家的關係,她也說不清楚。
夏天本是想,今年去一趟漠西,若是顧南城能同意,在中間當個牽線人讓馮老三和韓家軍掛上關係,夏天就能跟隨馮老三一起去漠西。
去年打算去漠西的想法還很強烈,今年,她卻有些遲疑。
清哥在家,她也是不放心。
馮老三現在的到來讓顧南城有些意外,夏天帶了馮老三進去,她便從房間出來。
瞧見清哥和安然正在外麵站著。
“你們兩個在這裏作何?”
“姐姐,我和哥哥來找你,哥哥剛才說頭疼了。”安然小聲的說了句。
夏天轉眼看著清哥,“還疼麼?我幫你揉揉。”
“不疼。”他清俊的麵容,笑起來竟然比向日葵還要燦爛。
“要是再疼的話,告訴我,我們去看大夫。”她心疼清哥。頭疼似是舊疾,還在隱隱作祟。
“不要看大夫。”他皺眉,看大夫還要喝藥,他不喜歡。
……
傍晚,房內,顧南城和小娘子兩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