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時候第一次從正門進來時,對林管家好像是很熟悉的,而你們之前是沒有見過麵的,不是嗎?”宋陌初眼睛眯起一條線,上官燕搖頭,“我有說過什麼嗎?”見宋陌初不語,上官燕仔細回想著她到底說過了什麼話,宋陌初搖頭,“不是你說的話有什麼問題,而是你的語氣太熟悉了,我想如果你不認識林管家的話,是不會用那種語氣的。”上官燕歪著腦袋,開口道:“可是你是怎麼發現這差別的?”“你與溫凜對話間和與林管家對話間差別有些大。”
上官燕點頭,“看來以後要小心一些了。”宋陌初聽了她這句話,也隻是笑笑不說話。“可是,叔他不會手軟,你要知道他跟在宋二爺身邊也有些年頭了。”上官燕細想之下覺得有些不妥,她開口問道:“你不會真將那葉子咽下去了吧?”宋陌初淺笑,“若是不咽下去,怎麼讓他安心的繼續下一步?”上官燕聽到他說這話時不由得愣住了,“所以你是怎麼醒的?”溫凜說過這葉子若是咽下去了,能讓人昏睡個好幾天,所以宋陌初不可能醒過來的。
“你好奇?”宋陌初抬眸時,總是讓上官燕心神不寧,上官燕微微點頭,開口道:“那當然。”宋陌初也不應答她的話了,隻是側身低著頭,上官燕則漸漸走近他,心裏的想法則是越來越多,她想,既然從那時候宋陌初就知道她的身份,那為什麼會甘願做那些事,明知這樣對他的身子有害,想來想去,大概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宋陌初為了引出幕後的主導者。
上官燕即便是離宋陌初很近,也還是看不清他的麵容,摸不透他此刻是什麼心思,她終究開口了,“宋陌初?所以說你是如何醒的?”宋陌初似是動了動身子,往裏麵更縮進去些,說話聲有些沙啞,“我封了穴脈才咽下那片葉子的。”“哈?”當上官燕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宋陌初已經側身一趟,手無力的攤了下來,上官燕一時慌了,不管之前都發生了什麼,直奔溫凜的屋子,而溫凜此時正坐在木椅上閉目養神。
溫凜以為是自己這些天來未好好休息,所以導致有些精神不對,所以他想要略微的放鬆下來,於是便靠在木椅上閉目養神,而且神情也是十分的悠哉。上官燕將他晃醒之後,一臉凝重的看著他,以至於上官燕還未開口溫凜便從模糊的意識中清醒過來。雖說是慌亂,但手腳並不慌亂,一步一步該做些什麼,溫凜是清楚得很。
“讓他睡個幾天也好。”溫凜到宋陌初屋子裏時,說了這麼一句話。他探過了脈象,宋陌初也隻是藥效發作睡死過去,溫凜挽起袖子,看了一眼上官燕,開口道:“不過按照他的體質,這一睡可就不止幾天這麼簡單了,快些幾個月,慢些幾年。”當然這句話不是嚇上官燕,作為大夫,溫凜是不會胡說八道的,他自然是確定了之後才開口的。上官燕聽了之後,自然是笑不出的,她擰著眉,任誰看著都覺得有些心疼,不過在溫凜眼下,溫凜是不會心疼的。
“趁著這個機會,我要去那老家夥那裏一趟。”溫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讓上官燕嚇了一跳,“誰那裏?不會是宋二爺那裏吧?”溫凜冷眼瞧了她一眼,冷聲開口道:“你好好看著宋陌初,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你知道後果的。”上官燕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被嚇到,她直視了溫凜的眼眸,“我自然是知道要好好照料他的,不用你費心了,溫大哥。”溫凜笑了笑,盡管這笑容應該被稱之為欣慰的笑容,但現在在上官燕的眼中,那笑容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自然是怎麼瞞都瞞不住的了,宋陌挽看了一眼上官燕,溫凜隻是交待他要好好注意些上官燕,其他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以至於現在上官燕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會有人跟著,不是丫鬟跟著,就是下人們跟著,上官燕雖說是有些無奈,但也有些慶幸宋陌挽沒有向她追問些什麼。宋陌挽每次看見上官燕,也隻是笑笑,上官燕想,這人比溫凜的性子溫和的多了。上官燕會這麼想,是因為她不是很了解宋陌挽。宋陌挽的笑容包含著許多意思,所以世上大概隻有宋陌初能夠解答他的笑容究竟是何意。
幾日過後,溫凜回了府,他還帶著一位老者,老者挑眉看了一眼上官燕,隻是輕笑了一聲,便跟著溫凜進了屋子,上官燕心裏有些不痛快,但還是忍了下去。“姑娘你好生熟悉。”老者看向上官燕,上官燕看著老者,平靜的麵容,“可能我偷過你的錦囊袋什麼的。”老者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不可能的,我從未下過山,姑娘除非是本門的弟子,不然是見不到我的。”上官燕挑眉,“既然這樣,老先生您又何必說在什麼地方見過我呢?”上官燕這麼一說,老者沉默不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