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好像總是有著揮之不去的雲霧,今天的陶樂馨一身風衣,迎著寒風,風吹亂了她的發絲,迎風飄蕩,因為匆忙衣扣都沒有扣好,陶樂馨的手緊了緊,她再一次違背了諾言,都說不來看他的,可是還是忍不住了。
聽說那天她離開之後他就睜眼了,可是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她。
聽說她的情況轉好了,可是依舊不願意起床。
聽說他經常獨自一人半夜在陽台看星星,她擔心了。醫院的衣服這麼薄,他當他是金剛鐵骨嗎?
腦海中都是他站在陽台看星星時落寞的眼神。看星星的人都很孤單吧。
看了看手中的保溫杯,一絲甜蜜的笑蕩過嘴角。
從包包裏拿出了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甜美的臉龐上柔和的曲線也因為墨鏡的關係變得有些冷硬,抬手看了看表,現在是淩晨五點半,應該不會有人。
走上了樓梯,腳步特意放輕了些。
打開那件熟悉已久的病房,床單上一塵不染,沒有一絲褶皺,這哪裏像有人睡過的樣子,要不是椅子上留下的衣服,她幾乎以為她已經轉病房了!
那他去了哪裏?
門打開了,陶樂馨轉過了身。
看著左翼站立在門邊,一動不動,猶如希臘神像般,即使此刻隻是穿著病服,也是剛高貴地讓人觸手不及,臉上依舊是淡漠的神情。
陶樂馨咬緊了唇,尷尬的處境讓她開始不自然。悔恨當初為什麼要來。現在來了還不是不說話,有的隻有尷尬。
“是樂馨嗎?”
終於,左翼打破了沉靜。今天她的打扮好不一樣,為什麼把自己的包裹地這麼嚴,是怕他認出嗎?眼睛瞥向了陶樂馨手上拿著的保溫杯。一絲暖意浮上心頭,左翼走進了她。就要接過保溫杯。
陶樂馨的手往後縮了縮,似是不願意給保溫杯。
左翼不懂的看著她。
在思前想後了一段時間後,陶樂馨動了動唇:“今天我來看你沒有任何意思,是你救了我一命,因為覺得過不去,所以才過來看看你的。”說著,快速把保溫杯往他的手上一放。似是趕走了燙手山芋般。
“我沒有扭曲你的意思啊,你為什麼要急急解釋嗎?難道說你在證實什麼。或者說你在逃避什麼?”湊近了她,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地肥皂味,很是清新。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
陶樂馨隻得往後退,抬起了手又放了下去。今天是她自己要過來的,再說他身上有傷,她怕推他的時候觸碰到他身上的傷口。“我要走了。”借一步就想要離開。
“為什麼?既然來了為什麼又不多做一會兒?”
陶樂馨被逼到了牆邊,左翼雙手撐著強逼禁錮住她,他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伸手摘下了她的墨鏡,她的瞳孔中呈現的是他。隻有他一個人。他真不懂,她在逃避什麼,注意到了她的手指,上麵是一個又一個燙傷的包,注意到了的他的視線,她急忙合住了雙手。
可是左翼的強硬她又不是不知道。攤開了她的雙手,眼睛被上麵一個有一個大包深深地刺痛了,這個傻瓜怎麼這麼傻,他從不記得她的芊芊玉指上有過傷口,總是被他嗬護著。
陶樂馨的手往後縮了縮,盡量避免他的視線,吸了吸鼻子,感覺一陣酸楚。
“為什麼這麼傻?”緊緊地摟住了她瘦弱的肩膀,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她到底受了什麼!不再向以前刁蠻任性了,她變得越來越頑強了。
“什麼這麼傻?我隻不過覺得過不去才給你煲湯的,其他的我可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不過你要記住的是千萬別相信別人說的話。哈哈!真是傻瓜,記不記得我曾今叫過你哥哥?那隻不過是我騙人的一種招數而已。其實我一點都不認識你!”說到這裏,陶樂馨仰頭大笑,可是為什麼心裏卻越來越痛,猶如針紮般,她的心幾乎都快千瘡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