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發亮的眼睛滿是真誠，李顏歧緊張地握住了她的手，深怕她會逃開。
陶樂馨抽出了被握在手心的手，陰冷道：“顏歧，我們不能這麼自私，你有想過李欣是有多麼的愛你嗎？”
李顏歧搖晃著腦袋像個小孩子一樣捂住了耳朵，“不，我不管。”他和李欣在一次就是為了忘記陶樂馨的，李欣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陶樂馨的心也在抽痛，看著這樣的李顏歧她束手無策，李淇瑜立馬過來勸道：“顏歧，別太孩子氣了。”
李顏歧瞪向了李淇瑜，朝他怒道：“你懂什麼，你根本不懂。我愛陶樂馨，深深地愛她，你能感覺地到嗎？”
李淇瑜被這一陣狂吼愣住了，他一把勾住了陶樂馨的脖子帶到了他的麵前，就在李顏歧的眼前，他狂吻向了陶樂馨。排山倒海般，他多日來的思念，難耐地吻著她的雙唇，自喉間的壓抑全部爆發了出來，不舍地一遍遍地吻著她的雙唇。
李顏歧張大著眼睛，忘記了言語，忘記了說話，隻是茫然得看著擁吻的兩人。
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著她的雙唇，最後不舍地放開了陶樂馨，對著驚訝之餘的李顏歧講道：“那你懂我愛樂馨的心嗎？”
陶樂馨的驚訝不比李顏歧的來的少，甚至忘記了推拒，也忘記了迎合，從頭到尾都是李淇瑜一人舞動著舌頭。
“對不起，我要上樓了。”麵對兩人同時的告白，陶樂馨隻有逃，她要飛快地逃，不為了別的。
而這次兩人都沒有上去追，他們不逼她，隻是讓她好好地想清楚。
陶樂馨走進了班級，班裏還是這般地吵鬧，三三倆倆地人群聚集在一起，明明是高三，卻沒有人感到一絲一毫的壓力，對於他們沒有什麼是錢買不通的，更別說隻不過是一張文聘而已了。
看著她們，嘲諷的笑容自陶樂馨淡漠的唇角勾起，什麼時候她也開始不務正業了，這麼長時間她都在幹些什麼。
環視了四周，竟然沒有李欣的蹤影。
想到昨天她和李顏歧把她丟在餐廳之中，她開始不安，開始局促，李欣是那麼地在乎李顏歧，她不會想不開吧。
“你也會有罪惡感嗎？”聲音像是來自地獄般沒有一點的溫度，讓人不住地打顫。
陶樂馨轉過了頭，看到譚曉抵靠在牆邊，臉上滿是陰鬱之情。她的眼睛微眯起來，似是看不透，“你真的隻是老師嗎？”
譚曉不禁失笑，站直了身子，“你在懷疑的我的能力。”他摘下了眼睛，一雙精深的眼眸對向了陶樂馨。
陶樂馨捂住了嘴巴，她怕在下一刻她會尖叫出聲。他的眼角旁紋著一直黑色的蝴蝶，平常他帶的眼睛都是那種框很寬的，所以她從沒有發現過。現在眼睛盯著那隻蝴蝶，她竟然覺得蝴蝶在煽動著翅膀，像是要從他的肉中飛出來一般。
不以為意陶樂馨的驚訝，“身為一個人民教師竟然身上有紋身，並且還是在臉上。”他的手熟悉地描繪著蝴蝶的翅膀，眼神又似是痛苦，“這裏曾有一道刀疤。”
像是受到了感染，上一刻的厭惡消失了，陶樂馨湊上前伸手觸及著那塊地方，果然有著凸起，“一定很痛吧。”下手的人一定很狠，隻要在用力一分，怕是連眼睛都保不住了吧。
陶樂馨指尖冰涼，輕觸著那塊地方，此刻眼角的刀疤那灼燒的痛像是得到了安慰。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陶樂馨，她竟然在痛苦。
“你難過什麼？”他一直以為想陶樂馨這種人一定是沒心沒肺的，可是她的表情比他的還要痛苦萬分。“你是在可憐我嗎？”
他伸手拍掉了她的手，不需要她的憐憫。
陶樂馨什麼也沒有說，抬起腳在那隻蝴蝶上輕輕一吻。
譚曉的心猛地一顫，連他自己都厭惡的地方她竟然用她柔軟的唇吻了！
陶樂馨柔和地一笑，隻是那麼淺淺地一吻，就可以表達全部的意思，她一點都不在意，也沒有嘲笑的意思。
可是譚曉像是不領情般，“難道你就那麼隨意，什麼男人你都親？”想到她是在可憐他，他就越是想刺激她。
“那你認為你是隨便的男人嗎？”她的一吻沒有別的意思，就像外國人的友好一樣。
譚曉再次吧眼鏡帶好，一幅長老的口氣，“別忘了我是你的老師，難道你想要目無尊長嗎？”
陶樂馨無所謂的聳聳肩，既然他偏要跟她撇開一段距離，那她幹嘛要厚顏無恥地倒貼？
“你是在可憐我嗎？”譚曉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陶樂馨先是一愣，立馬回應一個大大的微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一點都不恨你，隻是覺得……厭惡你。”
譚曉也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那我們還真是想看倆生厭啊！”這才是他認識的陶樂馨，蠻橫無理目無尊長。“你也隻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而已，又何必擺出高姿態呢？”
陶樂馨不以為意地一笑，“難道在老師的眼裏我是在裝清高嗎？我隻想說世上本無情高之人，要是我真清高我就去當尼姑了，如果我真的惺惺作態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裏和你浪費唇舌了，你在我眼裏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