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食物放在了桌子上,卻聽到呂辰發出了聲音:“你來啦。”
陶樂馨明顯地嚇了一跳,她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呢,原來沒有,陶樂馨更為氣憤了,她看了看手表,六點半,雖然說護士已經下班了,但起碼值班的還在,這麼早就關燈,偷懶成這個樣子。“我要去找值班護士問清楚,這應該是對待病人的態度嗎?”
“別去了,是我讓護士關燈的。”呂辰的聲音很輕很輕,像一陣微風吹來,漫過人的心弦。怎麼可能有人會願意一個人孤單單地在黑暗之中?
陶樂馨停住了腳步,走到了呂辰的邊上,為他拉下了被子,傷口在她的眼中無限放大,“疼嗎?”
“哪有你說的這麼疼。”呂辰手撐著床單站了起來,“我現在背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反正我身上又沒傷,四肢活絡著呢。”講話的時候比剛才多了一份明朗。
“呂辰?你很孤單對不對?”漆黑的夜晚,寧靜的房間內隻有他一個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需要其他人去關懷的吧,可是他的父親卻一直沒有獻身。
“……”呂辰沒有回話,隻是拿著旁邊放好的食物吃了起來,飯打開一口一口地放到嘴裏,“是排骨哎,我很愛吃呢。”
陶樂馨就這樣看著他,哪裏有很愛吃的樣子,“今天,夏咪咪找我談了些話。”
呂辰一聽,馬上轉頭看向了陶樂馨,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邊擦嘴巴邊說:“她找你幹什麼?”
“她說她是不會放棄你的要和你公平競爭我。”說完,陶樂馨湊近他,幫他拿掉了嘴邊擦沒有擦掉的飯粒,嘴唇貼著他的耳垂輕輕呼氣。
呂辰不適應地往後一坐,“夏咪咪隻是發發小妹妹脾氣罷了,她不會怎麼樣的。”
陶樂馨一聽眯起了雙眼,摟住了他的腰,分開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你就知道她不會怎麼樣?你就這麼袒護她?”認知到這個答案,陶樂馨表示醋意很大。雙手不自覺的收緊他的腰不讓他逃竄而走。
本來安靜的房間內傳出了一絲曖昧的氛圍,呂辰想要往後退可是她卻不肯,想想她也真好笑,當初硬逼著和她在一起,差點就強上了她的時候,她反倒要哭著跑著走,現在好了,他終於不再想以前那麼發了瘋的似的追她了,可她卻不願意讓他走了。“樂馨,我跟夏咪咪之間真的沒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清楚,反正他怎麼說在她眼裏都隻不過逝借口而已,還不如這簡單明了用詞不華麗的一句話吧。
“沒有你想遠離我幹什麼?你現在是不是想通了,覺得夏咪咪比我好?”一想到夏咪咪手裏有他送給她的項鏈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那麼他們隻見才能有的信物,再說人家夏咪咪多好啊,追了他追了這麼多年,在他麵前連個大氣都不敢出。
“怎麼可能會有的事情啊,你不要這樣想好不好。”他想通什麼了,他都栽在她的手裏了,就是夏咪咪對他再好,他是無動於衷,怎麼可能還會跟她好上?要有感覺早有了,也不是現在啊。
陶樂馨從口袋裏挖了挖,拿出了那條項鏈,放到了呂辰的麵前。雖然夏咪咪說是從他身上偷偷拿下來的,可是他們得多近地距離夏咪咪才能拿到啊,中國本來就有一句古話男女授受不親,要是親了,兩人還沒看對眼什麼的根本過不去。
呂辰笑了笑,拿起了陶樂馨手上的那條項鏈,看了看說:“項鏈怎麼會在你這?”
他還好意思這麼問,陶樂馨從他身上退了下來,“還能有誰唄,當然你的小妹妹夏咪咪唄。”你的小妹妹陶樂馨咬的極重。
可是呂辰全當忽略,他拿著項鏈放在桌子上,“不過還好,物歸原主,我還以為項鏈丟了呢。”
陶樂馨看著那安靜地、孤零零地呆在桌子上的項鏈,這可是他們之間的共有物啊,怎麼說也是相當美好的回憶啊,怎麼可以隨意一方就當完事了呢?
她還以為他會說:“樂馨真對不起,我再也不弄丟了。”然後深情款款地為她帶好項鏈才對,可這算什麼事啊,看到之後隻是開心地笑了笑,然後就不當回事地把項鏈往桌上一放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們曾今的回憶呂辰早就忘卻了。
想到這裏陶樂馨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半唇,氣呼呼地看著呂辰,不死心地再來了句:“這條項鏈你打算怎麼辦?”
呂辰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以為是因為經過夏咪咪之手,所以才這麼生氣的,當下來了句:“丟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