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送客的管家也怔住了腳步,從他來呂家之後,隻有一個人敢這麼對姥爺說話,那就是呂辰,但是每次他一開口隻會深化矛盾,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現在姥爺近乎是啞口無言。他的嘴角微帶笑容,反觀旁邊站著的女人,他不是沒印象,曾今她來這裏結果呂辰一回,那時就對她沒有任何好感,現在同樣也是,自以為是地搶到發言權,講話完全不死後果,實在是太過莽撞,還有剛才她眼中劃過的得意的神色,自以為用一些小聰明就可以吸引到別人的注意力,殊不知,從踏進呂家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輸了。
呂辰父親又坐了下來,不再有剛才的意氣風發,現在他的神色略發疲憊,“那是呂辰他自己咎由自取。”顯然他還是不願意攬一點點責任,想當初這麼成功的他為什麼會有呂辰這樣的膩子,哪怕他可以像別人的孩子那樣乖巧,他也不會這麼排斥他。
“咎由自取?”陶樂馨反複重複這兩個字眼,她始終弄不懂竟然會有父親說自己兒子受罪是活該。她俯下頭看著坐著的呂辰父親,眼底的嘲笑意味也是越來越濃烈,“也許在你的眼中就認為呂辰那是活該、自作自受,那我告訴你,您地兒子是為了救我的命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抵擋住的,在我眼中他是可敬的,是英雄。”說完,她拿起旁邊的包甩手就走人,這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了,這種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因為再勸下去也沒意思了,反正無論如何他的父親都不會相信,如果是結她肯定要打開,但如果是心靈上得否認自己的兒子,再怎麼勸也是沒用。
大不了她就一直守在呂辰的身旁,直到他出院,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夏咪咪心裏還僅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她急切地拉住了呂辰父親的手:“呂伯父,求你給呂辰一次機會吧。”但她這樣的講話顯然打動不了呂辰父親,他嫌惡地看了眼夏咪咪:“誰是你伯父。”
陶樂馨走了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看到腳邊的石子不顧她名貴的高跟皮鞋一腳踢了過去,就是呂辰真的是打架受傷的,也不能這樣說自己兒子吧,拿起了口袋中的那條項鏈,細細地看著,想起他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說了丟了那麼簡單,想想就算他為自己受傷又算得了什麼,幹嘛對他這麼好。
看著手中的鏈子想拋她又不舍得了,想起曾今買這條鏈子的時候,就算是騙她她也開心,曾今她被打得滿身是傷的時候是他從逆光中走來,給她飯吃,想起那天雨夜,他奮不顧身地去救她。
點點滴滴都記得很清楚,她心疼地摸了摸鏈子的表麵,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口袋裏。
趕走了夏咪咪,呂辰父親坐在沙發椅上,手指穿過了發絲,現在的他真的很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管家走上前,心疼地撫摸這他疲憊的後背,“姥爺。”
呂辰父親這時沒有像以前一樣躲開,隻是說:“你覺得剛才那女孩兒說得怎麼樣?”雖然沒有指名道姓是誰,但是他們都懂講的就是陶樂馨。
“不錯,講得話受人思考,比她旁邊的那個女孩好很多。”同時在他心中他也替呂辰開心,能夠有這種朋友,值得開心。
“是不是真的太過忽略呂辰了?”呂辰父親抬起了頭,看著管家,也許那個女孩說的是對的,不能太過責怪呂辰,畢竟他也有責任。
“姥爺,呂辰年紀還小,他隻不過是在生你的氣,氣你愛上別人的母親卻不愛夫人,才會讓夫人過早逝世。”
其實這個真不能怪呂辰,呂辰父親和他母親會走到一塊兒隻是因為商業聯姻這麼簡單而已,他從沒有想過會愛上那個女人,當初他們就說好的,各過各的生活,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一起過,本就是這樣的婚姻又何必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