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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地呂辰父親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看到女醫生略帶色迷迷的眼神,嗬嗬,跟他母親一樣的呢,都是個美人,就知道招蜂引蝶,他怎麼也想不通那樣何等的大美人竟然會愛上他這種虎背熊腰的男人?始終不懂到底是身上的魅力讓她深深地吸引著,以至於憔悴到免疫力低下直到死去,隻有小說當中才會展現到的情節吧,竟然真真切切地在他的人生上上演了。

反觀兒子那略顯蒼白的麵頰,他突然很害怕他的兒子會這樣悄悄地離開他,那樣的笑容她的母親死前就是這麼笑得,想到這裏他驚慌了,一把推開門就跑了進去。

門被推開,他箭步走了進去,帶來了一陣風,吹亂了呂辰柔軟烏黑的發絲,這時紗布也已經重新包紮好了,女醫生看了眼闖進來的這個男人,這個男的她有印象,曾今他滿身是血地時候,需要家人簽字才可以動手術,就是她麵前的這個男人來過一回,竟然都沒有在病房外等大步流星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也許是出於醫生本身的善良吧,她怒瞪了麵前的男人一眼,然後說了句:“您地兒子在這裏住得很好。”意思在提醒他不用來,反正他兒子住院的這段期間他也從來沒有來過,現在來的話也是於事無補。

呂辰父親皺了下眉,不悅地說道:“醫院就需要你這樣唧唧歪歪的醫生嗎?”

果然在呂父虎那彪悍的外表下以及略帶猙獰的皺眉,早就讓女醫生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怎麼會有這麼凶的人。一溜煙地逃竄而走。

呂辰在聽到這道不算陌生的聲音時嚇了一跳,應該是他聽錯了吧,當轉過頭看到的是他父親的時候,眼中的欣喜之情馬上表露無遺,隨即他又沉下了臉色,用了種平常對父親慣用的口吻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也許是這樣的一番話,讓原本要對兒子的關愛一下子成了嘲諷,“當然是來看看你還有沒有口氣的啊。”

果然是這個樣子,還指望他來看他會有什麼好事?在他眼中隻有那個李默軒的媽媽是最最重要的吧,就是他母親的一條命再加上他的18年都不夠,“那你得失望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講這句話的時候呂辰略微低下了頭,眼底一片陰霾。

呂父終是受不了般地上前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口氣惡劣道:“臭小子,你不氣我是不是就會少塊肉?”要不是今天那個女孩來找他,他才不會看他呢,是死是活他都管不著。

呂父習慣性地一拍直中呂辰背上的傷口,痛得他眼裏氤氳出了水汽,不過他沒有呼痛,隻是笑著,很嗜血,很殘忍,這個殘忍不是對待別人,而是對待他自己,身體上的傷再痛也沒有母親去世給他帶來的痛多。

呂父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驚還有些奇怪,這個臭小子怎麼沒有像平時一樣反擊他?反而隻是在那裏笑,當他注意到他背部蔓延出來的血的時候,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他不是故意的,隻是習慣而已,可是呂辰為什麼會用那樣的眼神來看他?仇恨,厭惡,痛恨,集合在一起,讓一輩子商場得意的他快要喘不過起來,他近乎倉皇地跑了出去,“醫生,醫生。”

醫生聞訊跑了過來,當那位剛走出去不久的女醫生再跑過來看到她包紮好的背部現在滿身是血,怎麼會是這個樣子?剛剛還好的啊。

把呂父趕了出去,擦掉了背部的血跡,重新包紮好之後女醫生瞪了一眼呂父後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呂父隻感覺到無力,不管他再怎麼會賺錢,親情這方麵他一直貧瘠,不管他在會議上如何會侃侃而談,但麵對他兒子的時候他除了教訓說不上一句話來。

他走了進去,看著他仰望著天空很是迷茫的樣子,“呂辰,不要再這樣了好嗎?回到我身邊讓爸爸來照顧你好不好?”

他們總是分開兩頭住,現在他才發現人跟人不接觸的話是會越隔越遠的,他現在的樣子隻讓他想到了他的母親,當年她去世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

“你認為你有資格當我爸爸嗎?在你心中那個女人不是更加重要嗎?”重要到連他們母子都不管了,講到這句話的時候,呂辰近乎全身都在顫抖,隻要一想起母親是如何死去的他就覺得渾身血液都在倒流,仿佛快要死掉一樣。

呂父無力地垂下了頭,也沒有剛才的意氣風發,講話的時候音量很低:“呂辰,這麼大了你應該懂,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更何況我跟你母親是商業聯姻,我也從沒想過他會愛上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他知道的話,雖然他不會愛上她,但他起碼會做到每天回家。隻可惜那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又怎麼會懇求別人。

“媽媽對你的愛慕之情你會沒有任何感覺?”到現在他還是要自欺欺人,明明感覺得到還要躲避,他看不起她,從心底裏看不起。

“是,到後來我也發現了,可是我終究不愛她,我也說過我會每天按時回家,可是你的媽媽說寧願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要我不情不願,愛情本就是自私的,她希望我能夠愛上他,可是我做不到,我無法愛上他。”她要求的太多,他無法做到,感情的事真的勉強不來。

“那你騙一下媽媽會死嗎?要是這樣當初你為什麼要和她結婚?既然你們不想愛,又為什麼要生下我?”呂辰近乎是聲嘶力竭了,他算是什麼?商業聯姻下的產物?除了這個他想不到任何,就因為他不愛他的媽媽,所以也要不待見他?為什麼當初在懷他的時候不把他打掉,生下來之後又不管他,隨他自生自滅。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說出他對他的愧疚之情,同時也希望他可以理解他,真的不是他所希望的。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呂辰倒在床上,任性地拿枕頭捂住他的耳朵,不想再聽到任何的話語,都是騙人的。

呂父覺得身心交瘁了,他都這樣好言軟語了,還是不肯原諒他,他頭疼地捂住了飽滿的額頭看來今天談的很是失敗,他再說什麼也是沒用了,“那你好好休息。”說著他就要轉身走掉,走到醫院裏,當她推開門的時候發現呂父在病房裏的時候,她開心地笑了,眼睛晶晶亮亮的,沒想到她竟然成功了。

可當她看到呂辰頭上捂個大枕頭倒在床上,而呂父那略微蒼老的臉頰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看來呂辰不肯原諒他,這個傻瓜明明渴望親情還要死不承認,等趕走人了是不是要一個人偷偷痛哭?

呂父看到陶樂馨來了之後,臉上總算露出了個笑容,“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呂辰了。”說完他低下了頭就要往外走。

“等等。”陶樂馨攔住了他的去路。毅然走到了呂辰邊上,拚命地拉扯著他的枕頭,可是偏偏呂辰力氣大,陶樂馨越是拉扯他越是死命不從,“呂辰明明很渴望你爸爸來看你不是嗎?為什麼要自欺欺人?把他趕走對你沒有好處。”

“誰說我希望他來看我的,我真希望他能夠遠離我的視線,不再見麵最好。”枕頭下麵的呂辰違心地說著,但轉眼一想,他爸爸不可能無緣無故來?他把枕頭一扔,坐了起來,用疑問的語氣問:“你去求他來的?”

“沒錯,是我去求他來的。”反正他早晚會知道,她幹脆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好了。

呂辰看到陶樂馨沒有一點點的猶豫,說得是這樣的幹脆,怒火一下子冒了上來,“誰要你多管閑事的!”誰要她去充當和事老的?

陶樂馨被吼地一愣一愣的,她不明才她做錯了什麼,明明是為他好,呂父在一邊隻覺得越來越尷尬,“算了,我還是先走吧。”他明白,他呆在這裏隻會激化矛盾,既然覺得他礙眼他走就是了。

“你不準走!”陶樂馨手一叉腰,不再有尊敬,反而用得是命令的口氣。她看著呂辰,“呂辰,我不知道你跟你爸是有多大的仇,但是他終究是你的父親,你們之間的關係是怎麼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你知道嗎?其實我很羨慕你,你有自己的爸爸可以鬧矛盾,可是我連我爸都不知道是誰。”

自從她來到了這個身體之後,越來越融入其中,曾今的一切就像是浮雲一樣,當她知道那個她不是李父的親生女兒的時候隻感覺天都崩塌了,她真的很希望可以當她的女兒,可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自為是認祖歸宗,到後麵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他的親身女兒。

“什麼?”呂辰不置信地看著陶樂馨,“你說你不是李默軒的親身妹妹?”

在聽到李默軒的三個字的時候,呂父抬頭看著麵前的女孩,呂辰怎麼會跟他有交集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在看到呂父臉上的表情的時候,呂辰得意地笑了,“李默軒三個字你肯定熟悉,你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生下的孩子,你還曾今偷偷地去看過他,還去驗證他是不是你的孩子,隻可惜,那個女人心裏沒有你,心心念念的是別的男人。”講到最後呂辰放聲大笑,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他們都隻是在單戀,媽媽喜歡爸爸,爸爸喜歡別的女人,別的女人喜歡其他的人,可惜落花有意落水無情,其他的男人卻不注重別的女人。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呂父隻感覺到天旋地轉,為什麼他會知道這些東西?

呂辰看著呂父痛苦的表情,隻是笑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那些事情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不知道這個答案他的父親是否滿意。

陶樂馨在聽這兩人的對話之後,她總算明白了,難怪當初他在看到李默軒和她一起的時候,他突然對他展開強烈的攻勢,他是想要借機報複李默軒,而她成了報複下的犧牲品,如果不是李默軒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會有交集,再清楚從頭到尾她隻是被利用的時候,陶樂馨隻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多麼希望是因為呂辰天生花心。

“呂辰,你從沒有愛過我是不是?”虧她還傻傻地跑去他們家找他爸爸求他來看他一眼,可是她聽到了什麼答案,一切都是騙人的,隻不過為了利用她而已。她被騙了,在看著呂辰知道她不是李默軒親妹妹時候瑩亮的眸子,無數星星點點。

她後退了兩步,無法再向前一步,因為她了解到一個答案,呂辰不愛她,他隻愛他的媽媽而已。

“我愛你啊。”呂辰看著她倒退兩步,一下子滿是憂鬱的雙眼,他突然之間感覺他離她好遠,仿佛觸手不及,她到底是怎麼了。

“不,你要是不因為李默軒的關係,你根本就不會稀罕我一下,你不愛我,你隻愛你的媽媽。”陶樂馨講一個字就後退一步,離呂辰越來越遠,呂辰看著她由近到遠,他們之間的間隔也越來越大,呂辰下了床就要去抱住她,他突然間好害怕,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用這樣的疏離的眼神來看他?

陶樂馨伸出了手死死地推拒著他,驚慌道:“不!你不要過來!”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惡魔,在她感覺到她快要愛上他的時候,竟然給了她如此殘忍的一個答案,她陶樂馨竟然會被當成棋子,虧她還傻傻地以為呂辰是愛她的。

呂辰受傷地看著她,他不懂,這跟他媽媽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要拒他於千裏之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一下子就變樣了呢,痛苦地呢喃了兩個字,“樂馨。”

“不,別這樣叫我。”陶樂馨捂住了耳朵,樂馨樂馨,他不配這樣親昵地叫她,這個虛偽男人根本就不愛她,為什麼可以叫得這麼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