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過後,兩家人也不似之前那麼拘束了,趙田兩家隔得遠,就趁著機會商量商量倆孩子的事。趙家想讓田宓兒趁著假期跟回去住上幾天:“田宓想繼續上學我們支持,先過去看看學校,再一個倆孩子以後用的東西還是得自己喜歡的好。”
按說上婆家認親這風俗村子裏也有,可趙家離的遠,跟前也沒個自己家的親人。趙家口頭上雖然應承了親事,但沒過禮,這事還不算板上釘釘的。萬一回頭他們再反悔了,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在他們家裏走一遭,就算沒什麼事也得被人講究笑話死。
田家人不好明說,王大妹兒作為中間人,也算得上是倆孩子的媒人,田宓兒還是她親外甥女,自然得出這個頭。跟趙家把一二三擺一擺,方怡才恍然大悟,城市裏沒聽過這麼個風俗,不過田家的顧慮也是正常,換誰家這麼漂亮了女兒也不放心撒手啊。
“倒是我顧慮不周了,隻是想孩子的大事,想讓我們家老趙先認識認識田宓。田宓這孩子好,漂亮、勤快還聰明,若是方毅他爸看見了肯定更喜歡。既然你們有這風俗,那我就越過他爸自己做這個主吧,免得日常夢多,我這麼好的兒媳婦飛了可再沒地方討去了!”
趙方毅滿意田宓,方怡心裏明鏡一樣,自從出了李家那檔子事,她總怕這扭兒子這輩子就打了光棍了。當初就是她逼著勸著趙方毅才答應的,沒想到李家人處事這麼不地道,也讓他有了借口將更多的精力和時間都投到部隊裏頭。
還從沒看過兒子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呢,眼珠子都不錯一眼的盯著人家看,全不是看見別的姑娘那樣不耐煩應酬,恨不得扭頭就走的樣子。她雖然不太滿意田宓,可那是其次,最主要得兒子喜歡,田宓還小,可塑性很高。接觸的時間雖然不多,可能看出來是個孝敬的孩子,而且看見芳娟鄙夷的眼神也不羞不惱的。難得沒有底層人的自卑心,也沒因自身的出色而故作清高之姿。單這兩點,就足夠讓人忽略她的家庭如何了。
方怡從隨身的手包裏拿出個東西,拉著田宓兒的手給她套了上,說道:“倆孩子是王大姐給牽的線,今天也做個見證,田宓這孩子我們趙家是定下了啊。”
田宓兒象征性的掙紮兩下,定眼一看,嚇!是玉鐲子!這東西上輩子可沒有,怪不得有句話說的好呢,態度決定高度。這有付出就有回報,這不,立馬就來了個玉鐲子。
“這是我們趙家單傳媳婦的,我婆婆給我的,我現在給田宓了。以後可就是我們趙家的人了,再也跑不了了。”
田宓羞澀ing!~不過換過來想象,貌似上輩子人家沒承認!上輩子沒鐲子!
王大妹兒一拍大腿,沒想到這親事結的這麼順利,讓她在兩家都露了一臉兒。妹妹家的事能解決不說,以後在趙家也能說上話了,這人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沒準哪天就得求上人家呢。
“好!拉一對姻緣勝造十座廟,以後我們田宓出嫁,我還得去給梳頭呢!”
還有些細節問題,不是待嫁姑娘聽的了,要是姑娘家的不避嫌,會被人說成不知羞臊的。
“我去切瓜。”田宓兒借機遁走。
王四妹兒說道:“還是我姑娘心細,這光顧嘮嗑了,順便再沏點濃茶水來。”又招呼大家夥說道:“一會嚐嚐這瓜,都是本地產的,沙甜沙甜的,一大早他爸特意去人家瓜地現摘的。”
方怡也說:“那是得好好嚐嚐了,返城之後好久沒吃過新鮮的了,城裏買的瓜都發絮,不是那個口感。”
又跟田宓兒說:“方毅有些醉了,你順便給他找個地讓他醒醒酒!”
趙方毅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田宓兒知道他這是再裝大尾巴狼,這廝最擅長偽裝潛伏,偷偷保存實力。連家裏人都被他騙了,都以為是個實誠憨厚的孩子呢,要不是跟他在一張床上睡過,進行過深入的了解,也不知道他的本來麵目呢。
“哎呀,告訴你們悠著點,看把孩子都灌醉了!田宓你帶方毅去你屋倒倒,你哥那屋就別去了,跟豬窩似的,方毅住不慣。”王四妹兒熱情的有點不是地方。
沒想到能去田宓兒的屋子,趙方毅心喜一下,可也還記得謙虛一下:“我哪都行,打仗的時候困急了泥地裏也照樣睡!”
王二妹兒一直是個有低級惡趣味的人,打趣的說:“都快是小兩口了,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