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淺才跑到安家,就聽到連穿出來隱隱約約怒罵的聲音,她心裏猛的一沉,安曉這一次該麵對怎樣的境況。
正要敲門的時候安曉就從裏麵出來了。
木淺震驚的看著她紅腫的臉,這是被人打了啊。
她心裏一陣心疼,怎麼可以在什麼都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大人。
安曉見到木淺,虛軟的笑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木淺身上。
“安曉,你?”
她想問,但是話到嘴邊她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安曉抱著木淺,腦袋擱在她的肩上,有些沉重,也有些釋然,她從未有過這樣的輕鬆和悲傷。
“木淺,長這麼大,第一次我贏了他們。”安曉在她耳邊這麼說著,淹了已經浸濕了她肩頭的布料。
木淺輕拍著她的後背,頓時言語盡失,這短短的一句話夾雜了多少年的心酸。
“安曉。”木淺想著想著忍不住哽咽了,她們這麼多年的朋友,如同親姐妹,遇到這種事情她怎麼不難過。
不多時,安曉恢複了自己的神態,攬著木淺的肩沉默的一步步的走遠,她想再也不要回到這裏來。
“去我家吧,姐姐也在。”木淺不敢問到底是處於什麼原因,這種驚天動地的事發生的這麼突然。
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的,都還有待商榷。
“不用了,木淺,我都長這麼大了,不管到哪裏都能生存,不一定非要像個寄生蟲一樣在別人家裏。”
她從小的夢想就是逃離那個家,不管用什麼方法。
現在她做到了。
隻是她想過一萬中可能,卻沒想到是這種可能。
木淺還想說什麼,安曉一個眼神過來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新聞是不是真的?”木淺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
安曉停下來看著木淺:“你是指什麼?”
“你真的跟別人發生了那種事情?”木淺被她那種坦蕩蕩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仿佛那眼神能看穿她似的。
安曉淡然一笑,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連想都沒有回想過,興許是自己的心裏滿是仇恨,所以他那樣粗魯她也感覺不到痛。
“我們都是大人了,這種事情見怪不怪,記者也是我找來的,隻是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還是國際知名的醫生。”安曉一直認為他是個不懷好意的殺手。
誰知道他本身的這個職業這麼的雷人。
木淺整個人都傻掉了,這種事情她怎麼能這麼淡定的麵對,春天去上學的時候她會麵對各種各樣的指責和鄙夷。
那種場麵木淺一直都不敢去想。
“你怎麼?”
“比起給一個惡心的男人做小老婆,不如跟一個英俊的男人一夜情,這樣算來我這筆賬是劃得來的。”安曉不以為然笑的十分的豪爽。
木淺心裏像是堵著什麼,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沒有安曉的這份豁達和勇敢。
“你父母竟然要你做那種事情?”木淺不敢相信,就算是不喜歡好歹也是自己親生女兒,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
“他們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安曉冷笑,他們現在跟自己是半毛錢的關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