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木淺說的很小聲,她明顯感到自己耳朵的陣痛,不敢大聲說話。
木淺搬來椅子坐在床邊,沒有說什麼拉了呼叫器。
葉世恩很快的就過來。
木淺忽然之間不想看到葉世恩,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剛剛陸錦煜明明來了。
可是到了門口又轉身走了,她都能感到安曉罵人的話很難聽了,他依然還沒有回頭。
心裏莫名的一股酸澀的脹痛,那滋味無法言說。
而葉世恩這樣的態度更讓她心裏添堵。
別扭的不願意葉世恩看她的病況。
葉世恩左右把她弄不下來,直接將手中的病例扔在旁邊的小桌上。
“蘇木淺,你這是在跟我抗議什麼,我是陸錦煜嗎?”葉世恩沒由來的火大,這個女人簡直是會氣人。
“安曉,我沒事,我安靜一下行不行?”木淺將目光投向一直安靜看戲的安曉。
“他現在的身份是醫生,你不讓他看看,萬一有什麼問題怎麼辦?”安曉表情淡淡的,並沒有要做出讓步。
木淺瞪著眼睛,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世恩冷著臉看她的耳朵。
“你現在的耳朵還不會完全失聰,但是誰也不知道哪一天胡突然聽不見,自己沒事注意一下。”
葉世恩的語氣有點無可奈何,帶著絲絲的寵溺。
木淺木然的沒有感覺,但是安曉感覺到了,她再一次發現葉世恩的好,比那個人渣陸錦煜要好的多。
“那些人的口供怎麼說的?”陸錦煜麵色沉冷的坐姿辦公室的沙發上,壓著怒意。
安迪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陸錦煜。
“這是錄音,您還是自己聽吧。”說完安迪不等陸錦煜說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陸錦煜握著錄音器,心裏一陣煩躁難耐,如果沒有發生那種事自然是好的。
可是如果發生了那種不看的事情,他應該要怎麼麵對木淺,他有心理潔癖,很嚴重的心理潔癖。
帶著耳機,錄音斷斷續續的傳入自己的耳朵,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切割精致的輪廓出現了久違的裂痕和冰霜。
緊緊的握著手指哦你呢錄音器,仿佛要將它捏碎一般。
隻聽得啪的一聲,錄音器在茶幾上成了一包渣,響聲分外的清脆,陸錦煜氣的心尖發顫。
還是被別的男人染指了是嗎,本該屬於他的東西終究還是被別人染指了。
怒火恥辱此時齊頭迸進,像一根鐵鎖一圈一圈的纏緊了他的心髒,最後呼吸困難,鮮血欲滴。
二選一的選擇題,該死的命運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幫他做出了選擇。
木淺沒等幾天就出院了。
安曉挽著她的手立在醫院大門口,轉身望著這層層疊疊雄偉的建築,嘖嘖的搖頭。
“木淺,你跟這醫院真是相當詭異的緣分啊,你自己算算,你上這兒來多少次了,都快成你家親戚了吧。”
木淺跟她反著站著,呆呆的看著外麵救護車急急忙忙的匠人送進醫院,醫生護士忙碌的樣子,這裏似乎冥冥之中就在給她鋪墊她的歸宿。
陸錦煜沒有來接她,甚至是一個電話都沒有,他就像是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樣。
亦或者自己此前就像是做了一場沒有醒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