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是剛回來?”木淺看到她一身還沒來得及換的衣服和高跟鞋。
裴璿在她身邊坐下來,纖細的手精準的捉住她的下吧啊,讓她的目光看著她。
“木淺,這媽叫的越來越順口了啊。”裴璿淡然一笑,然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皺紋。
保養的很好。
木淺有些窘迫,還記得第一次來這裏她張口就叫伯父伯母。
“本來是準備下半年回來的,但是你們兩個真是不讓人省心,前一段時間鬧出來的事情讓我很是擔心,錦煜說你還是不相信自己是他的太太。”裴璿不是什麼尖酸刻薄的人。
她也不會針對這件事就說木淺的不是,她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她的錯。
但是她的兒子因為她難過心痛的自我折磨,她是很心疼的。
木淺臉一僵,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才合適,她問的很突兀,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都說不是。”
“錦煜說你是,你就是。”
“萬一呢。”
“哪有那麼多萬一都讓你碰到了。”裴璿揪著她的話不放。
木淺語塞,論巧舌如簧,裴璿才是一把手。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齊心,你跟他不齊心,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很容易被挑撥離間,木淺,如果是這樣,這個家,遲早有一天會出事的,男人是應該處處包容女人,但女人不應該恃寵而驕,更不應該得寸進尺,你知不知道?”
裴璿字字句句都是針對她,木淺無話可說,她的行為在很多人看來大概就是無理取鬧的。
“我知道。”
“你是陸家的人,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你們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離婚,你是陸家的主母,你該做的事情,你一樣都沒有做,是不是不應該總是困擾在莫名其妙的事情裏。”裴璿鬆開她的下巴,聲音淡而溫和。
她是個模特出身的,什麼都沒有,跟著陸岩,得到今天的一切,她沒有做過主母,但是不代表她不會教人做主母。
“對不起,媽。”
“沒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最對不起的是你自己。”當年是陸錦煜對不起你,現在你自己還要對不起你自己,這成何體統。
“是。”
裴璿四年前就知道木淺有些沒主見,容易被別人的一句話一個情緒甚至是一個動作而左右。
她希望的主母不是這樣子的,她應該處處都能看的很清楚,分清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才對。
“錦煜身邊命中注定就該你停留。”裴璿知道陸錦煜不可能會對別的任何一個女人動心,所以像她這樣的悲劇就不要再發生了。
木淺點點頭心裏卻為命中注定這四個字給感到驚訝,什麼叫做命中注定,遇上他便是命中注定。
她莫名其妙的被他拉回家也是命中注定,她是他的妻,更是命中注定。
“晚上等錦煜回來好好談談,我先走了。”裴璿叮囑完就走了。
“媽,慢走。”木淺從未覺得自己這麼真心的叫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