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蕖點點頭,十分讚成。
“可......霍毅哎?有幾個人能入他的眼?她就這麼輕易的選擇了別人?”
白蕖繼續點頭,不容易啊不容易。
“管我們什麼事兒呢,補完了就走吧。”
說話聲漸漸遠出,白蕖舒了一口氣,打開了廁所門。
以前看電視劇電影知道在職場上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沒想到她這個遊手好閑的人今天也淪為了
別人的談資,實在是難得啊。
走回了到娃娃機麵前,她沒有再玩兒的心思了。拿著一塊遊戲幣琢磨,如果她當初真的選擇了霍毅,後來的十年,會不會大不一樣?
“功力退步了啊,一個都沒抓起來。”
低沉性感的男聲從轉角處傳出來,他英俊不凡的身影出現在了明亮的燈光下。
白蕖扔掉手裏的遊戲幣,“很久沒玩兒了,正常。”
霍毅從盒子裏拿出了一塊幣,在指尖繞了幾圈,他說:“我不是教過你訣竅嗎?”
白蕖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她輕聲低笑,“忘了。”
“忘了?”他目光鎖定她,像是瞄準了靶子的槍口。
“時間太長了,忘了。”白蕖抬頭看他,眼尾上揚,眼睛裏是疏離的笑意。
霍毅看著她,也不說話。
白蕖不是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她低頭躲避他的眼神。
霍毅伸手,兩指拉著白蕖的大衣,輕輕一扯,將她拉退了一步。
“看著,我再教你一次。”他站在娃娃機麵前,將硬幣扔了進去。
白蕖的臉上掛著蒼涼的微笑,一仰頭,成功逼退心中的澀意。
霍毅從未失手,除了得不到白蕖,其它的他都能擁有。一隻深綠色的小兔子從機器下麵滑出來,他彎腰撿起,捏著兔子的脖子左右看了看。
“長得略微磕磣了點兒,送你,將就。”他把兔子塞進了她的懷裏,雙手插兜。
白蕖抱著小兔子,摸了摸它柔順的毛,說:“我覺得它挺可愛的。”
“比起你,當然是它比較可愛。”霍毅伸手,摸了摸兔子的毛。
白蕖全身發麻,她有種他在摸她的錯覺,太可怕了。
霍毅瞟了她一眼,說:“看來你過得不好。”
這是陳述句,表示肯定的。
白蕖抱著娃娃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她說:“過得好不好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無論是結果還是後果我都能承受。”
霍毅輕笑,“看來白雋是教訓過你了。”
“能換個詞兒嗎?我今年二十五了。”白蕖挑眉看他。
霍毅靠牆站立,姿態優雅閑適,“你就算八十五他也是你哥哥,絕對有教訓你的權利。”
白蕖低頭解開自己的圍巾纏著兔子的脖子上,紅配綠,別樣的喜慶,有年節的味道了。
“我謝你啊。”白蕖抬頭看了他一眼。
“謝我什麼?”
“謝你跟白雋一樣,片刻都不讓我安歇。”
一聲輕笑從他的胸膛裏發出來,霍毅玩味兒的看著她,說:“誰讓你不嫁給我?做霍太太可比做楊太太要容易得多。”
白蕖也笑,她說:“你還真是大言不慚。”
“實話。”
白蕖偏頭一笑,猶像當初那個追著霍毅身後叫哥哥的小女孩兒,率真可愛,漂亮無邪。
“晚了。”她笑著說。
霍毅兩指摩擦,眼睛裏帶著笑意,看著她,半句不言。
當初是她沒有選擇霍毅,如今,她便沒有機會再讓他站在自己的麵前,讓她重新選擇一次。
況且,如果再來一次,白蕖也許還是會選擇別人而不是霍毅。
為什麼呢?因為他是霍毅,不是別人。
如此矛盾的說法,但能夠體會這樣心境的人,大概才能明白白蕖真正的心思吧。
因為是霍毅,所以不選,因為是霍毅,所以再選也仍舊不會是他。
一個光芒萬丈的男人,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理所應當的會被忽略。誰的人生是拿來當另一個人的參照物或者裝飾物的呢?你看不見月亮旁邊的星星,不是因為它生來比其他星星暗淡,而是因為它站在那輪明月的身邊。
白蕖,隻想當一顆普通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