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然拜托白蕖幫她策劃一下如何求婚, 盛千媚又愁眉苦臉的讓她想辦法怎麼告訴顧謙然自己懷孕的消息, 白蕖夾在中間, 既興奮又痛苦。
對於顧謙然交代的事情, 白蕖多方走訪已婚人士, 做了大量的調研。對於盛千媚的苦惱, 白蕖因為知道了內情所以並不真心為她著急, 隻好貢獻出唐程東的八卦,供她娛樂。
因為一直在為別人操心,家裏的兩個男人都不幹了。在幹擾無果的情況下, 霍毅直接甩臉子,憤然去了書房。霍煜小朋友更牛逼,扯著嗓子瞎嚎, 搞得白媽媽以為他是什麼髒東西附身了, 要去給他求佛珠來保平安。
白蕖抱著張牙舞爪的龜苓膏,敲開了書房的大門。以前嚴肅規整的書房現在時常充滿一股童趣, 地上五顏六色的爬爬毯, 叮叮當當的玩具車, 以及可愛到爆炸的嬰兒車, 都宣布著小主人的主權。
霍毅看到母子倆進來, 趕忙掐滅了香煙, 伸手在空氣中揮了揮,讓煙霧盡快發散。
“你來做什麼?”霍毅語氣淡然的說。
白蕖把龜苓膏放在他的書桌上,拍了拍他的屁股, 說:“乖兒子, 給你爸表演一個,快。”
龜苓膏仰躺在書桌上,蹬了蹬腿,無動於衷。
白蕖戳了戳他的肉屁股,“懶蟲,靠你我就完蛋了......”
“啊啊啊......”龜苓膏瞪著眼睛對她嚎,似乎十分不滿。
霍毅伸手插在兒子的肋下,將他舉了起來。龜苓膏樂得像個小瘋子一樣,咯咯咯咯的亂笑,比老母雞還陣仗大。
白蕖趁機坐在霍毅的老板椅上,轉了一圈,問霍毅:“你當初向我求婚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啊?”
“瞎想的。”
白蕖不滿的輕踹了他一腳,說:“你怎麼想到要在遊輪上求婚的,說來聽聽嘛。”
“我找了一個party策劃師,他是這麼安排的。”霍毅抱著兒子,雙腿交疊靠在桌子上。
白蕖:“......”
龜苓膏不滿爸爸停了下來,用他的肥爪子去拍霍毅的俊臉,一邊咿咿呀呀,反複他爸能聽懂一樣。
霍毅看白蕖的臉陰雲密布,有大雨滂沱之勢,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趕緊說:“逗你玩兒的,這個點子是我自己想的。你以前說想和喜歡的人一起看日落,我自戀的以為就是我了,所以選在海上求婚。”
白蕖的臉色陰轉晴,站起來,“真的?”
“這次是真的。”霍毅點頭。
白蕖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湊過去蜻蜓點水一般的送了一吻,“算你識相!”
龜苓膏一臉茫然的看著媽媽的舉動,像個布景板。
白蕖當然不會厚此薄彼,也香了龜苓膏一口,滿滿的都是母愛。
龜苓膏咧開了嘴,露出牙齦,跟個缺牙的小老頭似的。
“傻兒子。”白蕖笑著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霍毅揉了揉白蕖的頭發,學著她的語氣,說:“傻媳婦兒。”
白蕖:“......”
一家三口,就屬霍毅最自戀。兒子媳婦都傻,隻有他最精。
......
白蕖很少辦party,今年突發奇想要辦一個主題party,據說是婚禮前的狂歡,廣邀各位親朋好友。她還變態的限製了年齡,二十到三十五之間,主題是“我想當的那種新娘”,要求參加party的女生必須穿婚紗,男士必須穿燕尾服。
“變態啊你!”盛千媚狂躁的衝她大吼。
白蕖親自在寫請柬,悠閑的說:“你可以選擇不來呀。”
盛千媚這種湊熱鬧的體質怎麼可能錯過白蕖辦的party呢,所以她也隻是發泄發泄而已,畢竟她怕穿不進去禮服。
“放心啦,才兩個月,看得出來個屁。”白蕖瞟了一眼她的肚子。
盛千媚心虛,說:“我總覺得胖了不少啊。”
“錯覺。哎,對了,你有不有喜歡的禮服,要不要我幫你選?”
“當然沒有了,誰像你一樣沒事喜歡逛婚紗店啊。”盛千媚躺在沙發上。
白蕖瞪了她一眼,逛婚紗店是白蕖以前最大的愛好。
“哎,我幹兒子呢,又睡覺呢?”盛千媚想到了龜苓膏,軟軟糯糯的一團,每次看見他都想打包悄悄帶走。
“被媽接去玩兒了,明天才回來。”
“哪個媽?”盛千媚促狹的問。
“霍毅媽媽。”白蕖眯眼一笑,舉起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盛千媚縮了縮脖子,瞥了一眼她寫到的請柬,說:“你這次怎麼想辦party了?你以前不是覺得麻煩嗎?”
“想起來就玩玩兒嘛,反正快過年了也沒事兒做。”
“對哦,又快過年了......”盛千媚仰著脖子,腦子雖然轉個不停,但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留下。
白蕖寫的請柬不值什麼,但“霍夫人”親自寫的請柬就很值什麼了。聽說白蕖要辦主題party,各家太太小姐翹首以盼,想著怎麼著收個請柬去走走關係才行啊。一圈請柬送下來,收到請柬的興高采烈的開始準備禮服,沒有收到的悵然若失,一時半會兒都不敢出門,怕被相熟的人問到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