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這不是夢(2 / 2)

她的沉默被他當做是讚同,於是第二天,他的東西就被送過來了。

白蕖以為自己會很排斥這樣的“同居生活”,但事實卻出乎她的意料。四十歲的霍毅比二十幾的霍毅要成熟很多,他懂得尊重她的個人隱私,也懂得適時的施以援手,比如在修剪花枝的時候,他還會在旁邊遞一下剪刀什麼的。

房子前麵的花園裏,他親自動手給她做了一個秋千。說是秋千,其實就是一塊板兩根繩子。他擼起袖子親自做,光是裁量木材就返工了三遍。

“過來試一下。”做好了,他朝白蕖招手。

她站在窗子那裏看他,一襲素裙,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過來。”他又喊了一聲,笑著看她。

白蕖放下杯子,推開門走出去。

“來,坐上麵,我推你蕩一下。”霍毅站在後麵,興致勃勃的說。

白蕖看了一樣秋千的板子,說:“會不會掉下來?”

“掉下來我接著你。”

白蕖半信半疑的坐了上去,兩手拉著旁邊的繩子,不敢坐實。

霍毅伸手在她的肩膀上一按,她完全坐了下去。

“看,沒問題吧。”

白蕖點頭,小幅度的晃蕩了起來。

他在她後麵輕輕地推,越蕩越高,越蕩她臉上的笑意越大。

“啊......”她突然低呼,整個人往下掉。

繩子的結散了,她麵臨著摔個大馬趴的局麵。

“唔......”白蕖一聲悶哼,摔在了一個胸膛上麵。

就像他之前說的,掉下來他接著,他確實穩穩的接著,雖然自己差點被砸出了內傷。

“你有沒有什麼?痛不痛?”她趕緊爬起來。

霍毅箍著她的腰不準她起身,迎著陽光眯著眼,他說:“我現在感覺挺好的。”

白蕖愣了一下,然後耳尖慢慢紅了起來。

他翻了一個身將她壓在身上,草地上的樹葉子沾在了他的白襯衣上麵,他卻絲毫不顯得狼狽。

白蕖避過強光,凝視著他的眼睛,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時間仿佛在這裏設下了結界。

她慢慢地閉眼,一個柔軟的東西貼在她的嘴唇上。她知道那是霍毅的嘴唇,她知道此時的他們在接吻,好奇怪,她卻完全討厭不起來。

她愛過,被愛過,傷心過,被愛情遺棄過,但從未被如此珍視過。

一個吻而已,她好像體會出了太多的東西。

......

白蕖半夜被驚醒,她一下子坐起來,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媽媽......”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她側頭看去,一個穿著熊貓睡衣的小男生躺在那裏,皺了皺眉頭,嘴巴無意識的動了動。

白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夢裏的溫度還停留在那上麵一樣。

庭院裏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沒過一會兒,臥室的門被推開,白蕖還保持著坐著的姿勢。

“怎麼還沒睡?”他脫下衣服扔在一邊,看著發愣的她,“又做噩夢了?”

他笑著問她,仿佛是在嘲笑她沒出息一般。

“你過來。”白蕖伸手。

霍毅:“做什麼?我身上涼。”

白蕖拉著他的領子一下子扯到自己的麵前,她伸手去抱他的腰,把霍毅唬得一愣一愣的。

“怎麼了?”

他身上確實涼,帶著一絲寒氣,她的皮膚被刺激出了雞皮疙瘩。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親了我。”她的耳朵貼在他的胸前,聽著那沉穩的心跳。

霍毅一笑,伸手拉開她,低頭尋找她的嘴唇,“這多簡單,還需要做夢麼......”

濡濕的聲音響起,兩人吻得難分難舍。

“媽媽......”床上的小包袱蹬了蹬腿,他被吵醒了,正在不滿的抗議。

但是因為太懶,所以眼睛也沒睜,隻是一腳踢翻了自己的被子。

白蕖趕緊推開霍毅,重新幫他蓋上被子,“寶寶乖,繼續睡啊......”

霍毅一聲輕笑,在她臉頰偷吻一口,拿起睡衣往浴室去了。

白蕖低頭撫了撫兒子的頭發,眼底一片溫柔。

是了,龜苓膏三歲了,他們結婚三年了,這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