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道:“她這個腦子啊,僵的很,怕是轉不過來的,灃兒,你也莫要太過指望,不然就是害了嬈兒。有些人注定是不能見人的,不是因為嬈兒見不得人,而是,既知一見便是世仇,又何必增添煩惱?!”
“嗯。”慕容灃無可奈何,道:“嬈兒的婚事,是所有人,朝堂,我們都欠她一個堂堂正正,必須大辦。昭告天下的辦,我要告訴世間所有人,他們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慕容沛道:“去安排吧,越快越好,我去找魏離圭挑個日子,成了親去了青州,我就放心了……”
此事畢竟是瞞不住的,馬夫人得知後便在府中大鬧,她整日間想見兒子,卻被慕容千禁在府中不讓她出門。
“為了她,為了她……搭上我的兒子,憑什麼,老太爺想要報恩,有多少報恩的方式,陛下權力滔天,執掌天下,都封她為女侯了,為什麼非要搭上我的兒子?!”馬夫人大哭大鬧,道:“我知道她為了卿兒犧牲了很多,可也不能搭上我的兒子啊,楚兒是我的命啊,我的命啊……就這麼沒了,賠給她了,她,她可是服侍過正帝的人啊,聽聞她,她……不能生了,還親手殺過正帝,你聽聽她在外麵百姓中不堪的名聲……老爺,你也瘋了嗎?!”
“還不快住口!”慕容千額上的青筋直跳,道:“陛下也是你能非議的?誹謗朝中女侯是什麼罪名,你不知道嗎?!”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架不住孩子樂意,楚兒愛她,你為何就想不通,非要阻攔?!”
“我不管,我要見她,我要見她一麵,她心狠手辣,與她在一起一定沒有好下場,我不想楚兒連命也沒了……”馬夫人有點瘋狂,“她是個魅惑人的妖女,她手段卑劣,弄的我兒子都不像兒子了,他連家也不回了,家也不要了……你們還要支持著她,成婚這是做什麼,將楚兒送給她侯府做男夫嗎?!像皇夫一樣,不,不……如此沒有尊嚴!”
慕容千氣的不輕,道:“你再敢輕視皇夫!”
“男子為天,女子為地,本來這世道就被她給改了,我憑什麼不能說,嗚嗚,現在連我兒子也沒了,也搭出去給人做男夫了,與牛馬有什麼區別……”馬夫人受了刺激,難受不已的道:“……這是什麼世道啊,嗚嗚,沒有天理了……”
慕容千見她如此,頭痛不已,道:“你好好反省反省,在你想開之前,莫要見兒子了,你會毀了他的……”
馬夫人痛哭不止,慕容千出來了,道:“看好夫人,不得離房門一步。”
他的幕臣道:“大人,馬夫人這樣,遲早得惹禍……”
“能有什麼辦法,以後看緊些罷了,畢竟是發妻,”慕容千道:“她不能理解這麼多事,也不能全怪她,但也不可能為了她,委屈了孩子……”
“陛下畢竟是有容人之量的,不會與夫人計較,隻是,傳出去到底不好聽……”幕臣歎道:“大人也是為難。唯今之計,不過是讓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也罷了,母子不相見,也是好處。”
“父親已經將卿兒招回來了,陪陪她也好。”慕容千歎道:“她這性子,若是楚兒回來,她怕是能用孝這個字逼死他。”
他坐了下來,道:“這幾日我也不上朝了,幫我寫個折子與陛下說一聲,我在家看著她,免得出亂子。楚兒的婚事,是他盼了多年的心願,一定不能有任何意外。”
“是。”幕臣匆匆的去了。心中暗歎,人的心思和想法,一轉個彎,眼界,心胸都大大的不同,這個馬夫人可真是慕容家的異類啊。食古不化,不知自己愚昧的愚昧之人。
這樣的異類也不在少數,但大多數都是普通世家中的迂腐之人。沒想到……可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最近朝中之事雖然混亂,可那些世家也是上竄下跳的厲害,都盯上了小王爺,小公主,從吃了陛下的虧後,不敢再將目光放在後宮後,就想與小王爺,公主成親了,這類人,遲早得要吃盡苦頭。
當今這位陛下,可是個不講情麵的。
若是有功勞,她尚看幾分薄麵,若是觸犯了她的底線,誰管是什麼體麵的世家了,陛下發起狠來,連鬼都怕。
希望這位馬夫人別帶頭搶到槍口上,找不自在。
估計慕容千大人也怕馬夫人鬧的太過,影響陛下的名聲,比起夫人,顯然慕容千大人更護著陛下的,在他心裏,陛下與他親生的女兒也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