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咱們又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嗎?”
遠遠出現了五道身影,四男一女,觀容貌個個都很不凡,赫然是何一夫一行人。
“現在風差不多已經停了!”何一夫沒有回答張棟的話,環視著四周的環境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這一路上張棟典型是個‘唐僧’類型的人,問東問西,把何一夫弄得十分不耐煩。
“嗯,確實不似剛才那般猛烈了。”顧子然應了一句。
“一夫,咱們到底來這幹什麼?!”這時大夥都把目光投向了何一夫。這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他們實在不明白何一夫又來到這裏作甚。
何一夫用目光巡遊了一圈每個人的神情,繼而嘴角拉出一個淺淺的弧度神秘的說道:“咱們先在原地休息一會兒,等風停了就進山,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們來這幹什麼了,不過我先聲明,此次行程很可能遇到危險,願意退出的現在就可以離去,我決不強求”說著何一夫把目光第一個投向了張棟,在眾人當中他最沒信心的就是自己這個有些膽小的弟弟。
張棟見狀趕緊表態:“哥,你放心,你去那我去哪,我張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赴黃泉,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張棟這一番話說得讓眾人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眾人聽後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目光中一陣的惡寒,不時的在二人身上不住的遊移,那意思不言而喻:這倆兄弟該不會是那什麼吧。
何一夫對此笑了笑,似乎並不在乎這一切。接著把目光依次轉向了眾人,這其中隻有古力有些許的遲疑,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咱們一個小時後進山,現在休息一會兒”說完何一夫便獨自到一邊去了。
風還未停,有些俏皮的撩起了何一夫的劉海,露出一雙精光四溢的眸子,攝人心魄。再次來到這個大墓前,何一夫感受到的不僅是古樸與磅礴了,還有一種東西摻雜其中,是野心,何一夫能感受到這四周布滿野望的因子,呼吸中似乎都能感受到,墓主人的滔天野心。何一夫一直向墓的頂峰走去,奇怪的是刺青這次卻沒有發亮,頭也沒痛,但是位於頂峰的那塊土地卻依然不能踏足。這裏好像一個了不得的人的頭頂一樣,即使死去也不容許別人隨意的褻瀆。這片土地的周圍散發著一種威嚴,一種直逼心靈的強勢,讓你的靈魂忍不住顫抖,麵對著它,好似在麵對著人間的主宰,讓人不得不戰戰兢兢。
“這地方果真邪門兒!”是顧子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何一夫的旁邊,讓何一夫不禁一陣心驚,他竟然聽不見對方的腳步聲,不由得又對他高看了一眼。
何一夫扭頭望了他一眼,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二人對視了幾秒鍾便都轉過頭去,不再言語。片刻二人都朝下方走去。
“感覺到了嗎?有人在跟蹤我們!”顧子然最先打破平靜,淡淡的說著這件事,似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一般,雲淡風輕,聽不出一點慌張之色。
何一夫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點了點頭,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這件事情和顧子然的言語一般。顧子然見何一夫沒再說話便沒再多問,他早就認識了何一夫,對於他的行事風格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絕不打無把握之仗,這是何一夫的一貫作風。
顧子然本以為沒有了下文,可少頃之後何一夫忽然吐出幾個言語冷漠的文字,“他願意跟就讓他跟著吧!”簡短無比卻又意味深長的文字,很符合何一夫的一貫作風。
“你們去哪了?等會兒就出發了,正打算去找你們呢!”張棟有點好奇,這倆人搞毛去了,要這麼長時間。
歐陽雪也奇怪的看著他們倆,不過二人都一言不發,這倒使眾人的好奇心上竄了兩個格。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發吧!”何一夫第一個向前走去,眾人見狀隻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問,紛紛跟了上去。與此同時,一直伏在那片層層疊疊的山巒中的灰色身影也動了,朝著何一夫的方向追隨了下去。
山還是一如既往的有些枯寂,偶爾才能見到一隻動物在林間跳躍。大山深處,有一處瀑布,瀑布之上有一座山峰,不過卻分成了三叉,看起來有點像海神的三叉戟,又像一頂皇冠。中央那座峰陡峻異常,有怪石嶙峋,雲遮霧罩,宛若仙山看起來非同凡響。山頂有石刻,上書:始皇峰三個大字,石色的字體蒼桑而又古樸,大氣又不失威嚴,讓人浮想連翩。
眾人來到這裏聽何一夫說要爬上去,一時靜的鴉雀無聲驚得連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
“哥呀,不帶你這麼玩人的,我們大老遠的跑來可不是聽你開玩笑的”張棟抱怨道。眾人看著這雲遮霧罩有如插天之劍一般的山峰一時也犯了難。確實這聽起來有點捉弄他們的意思。
這時何一夫開口說:“這個不是問題,到時候你們跟緊我就好了”說著何一夫從包裏取出一塊黑色的金屬,上麵有一塊凸起,成六芒星形,雕有畫刻。有點類似於古代將軍穿的那種鎧甲中的護臂霸氣非常。何一夫把它套在了右手上,並按下了黑色金屬塊下的一個按鈕。‘咻’的一聲從黑色護壁上的那個凸起裏彈出了一個鐵爪。鐵爪上麵流動著鋼鐵之色,讓人看之會生出一種力與美結合的感覺,做工非常精良一看就知不是凡品。爪鉤很鋒利,與太陽底下閃爍著精光,有一種危險的氣味彌漫在其上。鐵爪的另一端有一根黑色的尼龍繩與之相連中等粗細,看起來很結實。‘鏗鏘’一聲爪子打到了左邊山峰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那個位置之下正好是瀑布之上的那條小路。
“哎,哥,這東西在哪買的,我在電影裏看那些特工往往會用這玩意,真是好東西啊!翻牆過梯,不費吹灰之力啊!”張棟好奇的看著這個東西,興致盎然。但其他人的神色卻沒什麼變化,隻是看了一眼便不再說話。
何一夫與張棟雖都是一位老伯帶大的,但很小的時候何一夫就出去了。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少年早熟的他,賺點錢既會補貼家用又要交學費。而張棟卻一直留在老伯的身邊跟他一起生活。所以兄弟二人很少有見麵的機會,倆人之間的記憶僅限於少年時期。直到老伯逝世,何一夫才把張棟接到身邊與他一起生活。因此張棟對他歌可謂知之甚少,不過他一直都很敬愛他,因為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哥哥和老伯把他養大的。
看著張棟好奇的表情,何一夫也是感慨萬千。小棟是由爺爺帶大的。在他身上何一夫總能找到與爺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會憶起那種其樂融融夫人場麵,真的很懷念!他和他都是被爺爺撿回來的,彼此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不過何一夫一直對張棟很好。他認為既是爺爺將他當做孫子,那也就是我的弟弟,我應該照顧好他,也算替爺爺完成這個心願。
“小棟,一會兒你跟在我後麵,小心點兒!”何一夫的語氣很輕柔,沒有了剛才那般的愛搭不理。張棟隻是應了一聲仍然盯著那個黑色護臂,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何一夫笑了笑,不再管他,徑直向前走去。眾人也都跟隨向前。山路雖陡,卻也有落腳之處,一路並未遇到什麼危險。片刻鍾後就登上了瀑布之上的那條路。彼時已經入了夜,夜幕開始向四周圍合,好似一位黑夜的君王要侵吞這個世界。何一夫領著大家慢慢的爬到了一個山洞裏,一條小溪貫穿這個山洞,溪流從洞口流出,於外形成了一個瀑布。周圍黑漆漆的,隻有水流的潺潺之音。眾人用光照著摸索著前進。
洞裏空氣很濕,呼吸起來有點悶悶的。腳下多是一種光滑無棱的石頭,想必是水流長時間的作用,踩起來很滑,眾人小心翼翼的前行著。在這漆黑的包裹下,隻有眾人不規律的呼吸聲,以及水流的聲音。時間仿佛被延伸了,路已經曲折了很多次,但仍不見出口,且黑暗愈來愈濃,好像眾人在走著一條通往幽冥的路。
“到了!”突然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像是已經沉默萬年之久的寂靜,讓眾人的心裏上多少有點暖和,不再那麼壓抑。
“這裏三麵都是牆啊!我們要怎麼過去,要玩穿越嗎?”古力的一句話活躍開了氣氛。卻見何一夫也不接話,徑自轉身在一麵牆上到處摸索著。少頃,隻聽‘哢嚓’一聲,像是塵封已久的盒子被打開一般,這裏其中一麵牆忽然間顫抖了一下,接著便緩緩上升,露出另一麵的空間。銜接著兩邊的仍是黑暗,不過卻有一些不同,細看下去黑暗中浮著很多發光的灰塵,那是折射星辰的光。
“這。。。。。。是神馬情況?”眾人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隻有何一夫神情自若的向前走去。
這裏麵四麵都是牆,內部唯有這貼牆而成的旋轉型石梯。石梯是用灰色的岩石雕刻而成,很窄,僅容倆人並肩而行,但其扶搖直上一眼望不穿盡頭,仿佛天梯一般。沿著石梯的灰色的牆壁上有一些浮雕,講的是秦始皇生平的一些事跡,這東西讓這趟似要通往神殿的路途多了些消遣的項目,但同時也讓這裏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神秘色彩。
“一夫,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現在眾人心裏都有一團迷霧,越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渾身上下都是秘密。哪怕掉下一根頭發都夠研究半年的。
何一夫笑了下說道:“昨晚有人托夢於我,告訴我這個地方,並對我說,這裏有一些東西是屬於我的,讓我前去取來”
雖是一句玩笑話,可眾人聽了之後卻怎麼也笑不起來,山峰,古洞,石梯,浮雕,怎麼看都滿了詭異,讓眾人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隻有顧子然看到這一切後,才把驚疑的目光轉變為肯定,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他深深看了一眼何一夫眼中充滿了敬重,那是一種通道之間的尊重和相惜。眾人雖然疑惑但都還是跟著何一夫踏步而入,待到眾人都進去之後,石門又緩緩的閉合了,四周有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不過隱約可見那些灰塵散發著星輝,指引著前方的那條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