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讓給自己帶藥了沒什麼大不了(1 / 2)

池展正準備自行升天, 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被輕輕地敲了一下, 他驚恐地睜開了眼, 就看見了穿著深藍色襯衫、麵無表情的墨讓, 接著就看見了墨讓手裏捏著的盒子。

剛才那句是跟他說的???

“啊。”池展覺得自己有點呆滯, 於是有些浮誇地驚歎了一聲, 同時滿血原地複活。

“藥。”墨讓沒有對他的遲鈍做出反應, 言簡意賅地說明了盒子裏的內容。

池展有些訝然地打開了淡藍色的方形盒子,裏麵果真是各種各樣的膠囊衝劑通氣鼻貼……

“謝謝大神。”池展頓時滿血複活,中氣十足地道了聲謝。

池展神清氣爽, 他現在有點想看看餘歡顏是什麼表情。

他大著膽子在周圍人群裏尋找鮮紅色的餘歡顏,結果卻被全場人複雜的神情震驚了,這才察覺到四周靜悄悄的, 無人發言, 目光齊刷刷地全部看著他。

池展很輕鬆地就在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神裏迅速地找到屬於餘歡顏的那道慍怒的目光,池展一對上這視線就慫了, 底氣不足地低下了頭。

餘歡顏仿佛是報複池展鼻塞一般, 從鼻腔裏惡狠狠地出著氣, 把衣領往上拉了拉, 這時吃瓜群眾們才明白, 這條紅裙壓根就不是低胸的。她氣壞了, 墨讓壓根沒有用正眼看自己的臉,更沒有看自己的胸,拎著盒子就往池展那裏走, 像是奔著池展來的一樣。

這時仍然沒人說話, 池展剛剛才冷了場,現在又一直被他們盯著,不由覺得有點尷尬。

從昨天到今天,他還是第一次成為眾人眼裏的焦點。

小白深知此時情況的複雜性,這時果斷走到了池展的旁邊,代替他成為焦點,她轉了轉裙擺,笑了笑道:“大神好啊。”

“你好。”墨讓點點頭,回以一個溫和的問候。

“請問一下,大神您能給我簽個名嗎。”小白笑得十分燦爛,一轉眼就躥到了墨讓的跟前,掏出了一張粉色印花紙。

圍觀群眾開始提心吊膽了,他們內心戲十足:池展抱了墨讓的大腿,他的助理也要抱墨讓大神的大腿,大神的大腿上擠滿了池展的團隊、池展的熟人、池展的親戚……太可怕了,簡直是娛樂圈毒瘤。

墨讓倒是沒什麼反應,低頭寫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跡看似疏放清狂,結構卻渾然一體,他劃了最後一橫,眉心微動,抬頭又看了衣著華麗的白晝夢一眼。

明明是第一次見,墨讓卻不動聲色地得出了一個結論:眼熟。

他把簽好名的紙遞給白晝夢之後,後者毫不羞澀,大方地比了一個愛心。

圍觀群眾又驚住了。

鍾導演之前跟製片人在休息間上跟製片人商量事情,這時才走了出來,看到了站得筆直的墨讓,鍾導演勾起了一個笑容。

墨讓明顯也看見了來人,轉過身來,微微頜首:“鍾導。”算是打了招呼。

“哦,墨讓大神好久不見啊。”鍾導演拍了拍墨讓的肩膀,咧開了嘴角。

鍾導演看了看池展,又看了看暗自賭氣的餘一姐,在心裏一思索,挑眉道:“來看望,咳咳,生病的徒弟?”

“監督他。”墨讓蹙著眉頭思索了一下,才嚴肅地答道。

圍觀群眾這才搞清楚目前的局勢,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墨讓來片場這件事跟餘歡顏沒什麼關係,人家是聽說寶貝徒弟感冒了,才趕來的。

池展微微張大了嘴巴,餘歡顏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但現在的她,還沒辦法給鍾導演臉色看。

工作人員中間不乏有熱愛奚落和嘲諷別人的,他們前段時間剛剛嘲諷過池展,現在又可以在背地裏嘲諷餘歡顏了。但是在餘歡顏的麵前,他們是斷斷不敢說的,要是得罪了一姐那還能混嗎。

他們不敢當麵說,但是有人敢。

“哦,原來是找我們池展的啊。”忽然之間人群裏站出來一個白晝夢,她大大咧咧道。

餘歡顏登時臉就黑了。

工作人員們也驚呆了,他們本來就覺得這個姑娘一天到晚穿著稀奇古怪衣服,表麵功夫也不大能做來……結果發現這姑娘腦子也真的不好使啊。

他們用略帶惋惜的目光打量著她,心裏不約而同地想:好好的一個美人……如果幹活順利的話,說不定能擺脫助理位置,入圈當個模特啊演員什麼的,萬一紅了呢。但是這句話一說,按餘歡顏的性格,估計連助理都做不長了……

“恩。”墨讓點頭,算是同意白晝夢的話。

大家歎了口氣,既是替自作多情的餘歡顏歎氣,也替自斷前程的白晝夢歎氣。

楊羽走到一邊去補妝了,許多雙手插兜,事不關己地靜靜圍觀著,季微塵正關心當前的局勢,段澤眯著眼睛,低頭玩手機,而空降劇組的超級新人馮遷,也眨巴著眼睛看著白晝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