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 我們把Alvin排除在外。他離這裏太遠了, 而且萬一出了事, 就連冰皇唱片的副總也不能幫他壓下來。”小白還是保持禮貌, 用藝名來稱呼張小華。
“關冰皇的副總什麼事？”池展問。
小白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 踮起腳尖, 輕聲道：“這裏不方便說話, 我們從後門的出口出去吧，馬路對麵有個公園。”
池展點點頭，跟著對這個城市頗為稔熟的小白, 沿路下了樓梯，走進了亮起盞盞熒燈的公園，找了個長椅, 二人麵色沉重地坐了下來。
“所以, 那個副總裁為什麼要幫張小華？他們有什麼關係？？？”池展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 漆黑的瞳仁裏躍動著好奇的光。
“這你都不知道啊, 那個五十多歲的張副總是他的金主啊。”小白歎了口氣, 道。
“臥槽, 我還真不知道。”池展歎服。
“你還記得《風起故地》嗎？”小白捋著發尾問道。
“必須記得。”池展難以忘記那天洗手間裏的墨讓, 以及讀檔讀了八次的自己。
“對啊, 張副總跟《風起故地》的製片人關係不淺，所以才把Alvin送進了劇組。”
池展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時候張小華可以在劇組裏橫行霸道, 跟導演耍態度, 跟他搶戲服。雖然在一個劇組裏，導演是可以指揮一切工作人員的人，但是資金運轉這項最重要的工作則是製片人一手掌握的。鍾導演可以在圈子裏呼風喚雨，也因為他有個合作多年的官配製片人。池展又回想起來，那天晚上他出門練台詞，正好聽見張小華對著電話麼麼噠，電話那頭的那個人是不是總裁……？？？
池展又想起來，張小華說自己被封殺？？？難道這件事跟冰皇副總裁有什麼關係？？？
他轉過頭來，借著燈光，看了看具有神奇海螺功能的白晝夢，他猶豫再三，還是試探著問道：“你知道我參加完快跑新生代之後做了什麼嗎？”
“……我哪知道，我是因為《風起故地》才認識你的。”小白被他突然拋出來的問題弄的有點兒懵。
“喔。”池展點點頭，看來連小白都不知道，這件事就有點難辦了，他連忙轉移了話題，“所以說……蘋果是許多搞的還是餘歡顏？”
小白道：“所以說，可能是餘歡顏。”
“我覺得也可能是許多啊。”
“許多有這麼娘嗎？在蘋果裏紮針這種小家子氣的喪盡天良的事……也隻有餘歡顏那個俗氣的老女人會做吧。”小白不服，“許多……應該沒有壞到這種地步？”
“許多他……娘啊！！！”池展拍椅而起，那天他打得許多滿地找牙，許多隻回了他一個娘氣衝天的小巴掌。
“你好好說話，不要罵他的娘。”小白略略思索，“但是許多敢買通人害你嗎，他有把握不會被查到嗎。”
“也是……”池展歎了一口氣，“難道現在就這麼算了？？？”
“我馬上聯係小朱，讓他去找公關放出這個消息，再買一些微博營銷號和微信的娛樂新聞公眾號，盡量說的模棱兩可，但是要讓人看出來，嫌疑人是餘歡顏和許多。”小白話一說完，就開始編輯短信，繼續叮囑道，“小心，以後除了劇組盒飯，其他的東西都別碰了。”
“要是在外麵下館子呢？”
小白聽著他這個問題，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帶根銀針，吃前試試毒，或者養點小白鼠，一出門就拎個籠子，點多少菜就帶多少隻，老鼠先吃你後吃。”
“呃，實驗用的小白鼠是需要教育部批準的。要寫一份很長的實驗規劃，寫明大概要多少隻，用於什麼實驗，然後再一級一級地審批，還是挺慢的，估計等審批下來，餘歡顏都過氣了。”池展認真地道。
“……你不需要這麼認真的。”小白愣了半天，“我在開玩笑啊。”
“？？？”
池展沉默了，小白也沉默了。他們二人滿懷夜色回到了房間，洗了澡，衝衝今天的晦氣。
池展今天第二次從浴室出來，看到茶幾上的果籃，又是一陣心悸，把這些東西全扔了，歎了口氣：糟蹋了蘋果。
隔天，池展還沒從蘋果的陰影裏走出來，他的報道就開始滿天飛了。
這還是池展第一次占了這麼大的版麵，雖然是負麵新聞，也可能是餘歡顏買下來的，但是他還是有點小激動。
報紙上的標題十分惹眼：“《百川》電視劇主角池展前腳抱墨讓大腿，後腳觸怒路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