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多想,醉了的杜若弈隻是一個單純的人來瘋而已,她立刻向眾人喊道:“我剛剛看見段澤也在這家ktv,他一個人,要不要喊過來一起玩?”
喝醉了的池展沒有腦子,他根本不用想:“好啊!”
季微塵沉浸在歌聲裏,沉浸在角色中,根本沒回答。
墨讓就更不會回答了,他忖度了一下,戴上了帽子。
杜若弈在段澤的那條朋友圈底下評論:段澤,你也在這家啊,來xxx房間啊,一起玩啊!
段澤立刻就回複了,看上去的確是一個人來ktv的:不去。
杜若弈鍥而不舍:來吧朋友。
我為什麼要來?——段澤依舊冷漠無情。
杜若弈計上心頭,隨口胡扯道:這裏有禦姐,你不是最喜歡禦姐的嗎?
段澤沒回複消息。杜若弈以為他已經不想理自己了,也不計較:“段澤不來。”
池展有些遺憾:“哎,他會後悔的。”
杜若弈繼續當著季微塵的迷妹,這時,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池展屁顛屁顛跑去開了門:“小白你真慢——”
門外站著一身黑衣的段澤。
池展的話猝不及防地卡在喉嚨裏,他為了緩解尷尬,立刻吹了個不成形的口哨:“huhu。”
杜若弈扶著額給他補了一聲,接著上來迎接段澤,她拿著麥克風:“來,我們歡迎我們的朋友,段澤小天王!”
段澤的臉色跟他的衣服一樣黑,他還準備說些什麼,下一秒就被熱情好客的池展拉進來了:“哎呀,別客氣,進來坐啊。”
說著池展還帶上了門。
墨讓眸色深了深,喊他的名字:“池展。”
池展:“啊?”
“把衣服穿好。”
池展臉色一變,趕緊拉了一下褲子的後腰——不對啊褲子沒掉啊???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穿著,他穿的也很得體啊。
“扣子扣上。”墨讓出聲提醒。
池展臉色又是一變,手摸上了褲子拉鏈……這也扣上了啊???
墨讓覺得自己的耐心上限又提高了,對智障的容忍度也一天強過一天:“我說襯衫。”
池展這才發現自己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
池展感到有些無語。
然而,無語歸無語,他還不能不聽墨讓的話。
池展慢吞吞扣著扣子,段澤跟墨讓打了招呼,後者略微點頭,場麵陷入了安靜,隻剩沒有眼力見的燈光還在瘋狂搖擺。
季微塵一曲唱罷,麵帶微笑的把麥克風塞到段澤的手裏,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孤單,就來找我們吧。”
段澤:“……”
他沒理睬季微塵,徑直走向了杜若弈:“把你的評論刪掉。”
杜若弈叉腰:“哈?為什麼?”
“因為別人會看到,他們會覺得我喜歡——”
“你喜歡禦姐?”池展扣好了扣子,開始搞事,“這不是事實嗎?”
段澤一時語塞,季微塵不忍看他陷入被拆穿的尷尬之中,畢竟是客人,於是善解人意道:“你不用擔心,喜歡禦姐不是什麼大事——”
段澤眼睛睜大了一點,看著眼前的他們,就像看著一群失去了智商的惡魔。他艱難地開口:“刪掉。”
杜若弈奸笑兩聲:“來玩,就刪。”
段澤後退了一步:“……”
然後認命地坐在了沙發上,痛飲一杯苦酒。
計劃通!
杜若弈跟池展擊了個掌。
池展笑逐顏開:“來,段澤,一會給大夥唱個《炫光》,可酷了!”
季微塵:“我想聽你唱《魚湯》。”
杜若弈:“《清晨的晚安》!就這個!”
段澤別過頭去,他感到自己小天王的身份已經不複存在,他淪為了這些惡魔的點歌機。
權衡一番之後,他決定為自己爭取一些應有的權利:“禦姐在哪裏?”
“杜若弈,你說的禦姐在哪裏?”
池展的大腦裏瞬間出現了閱讀理解模板——段澤兩次重複發問,起到了腔調的作用,表現了他對禦姐執著不懈的追求和熱愛。
杜若弈嘟嘴一笑:“我就是呀。”
段澤感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杜若弈連忙改口,指著一個剛進門的人道:“她!她是禦姐!你別死啊段澤!”
白晝夢剛剛進門就看見了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不速之客段澤,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頭上就已經頂著禦姐的稱號了。
小白不是普通人,所以她沒有呆滯,也沒有不知所措,更不會否認,而是立刻擺出了微笑,自信飛揚:“是的,我是禦姐,怎麼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