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馬圍著坑轉了一圈,看看還有什麼收獲。沒別的,倒是看見那個九個小佛像了,他一一撿起,先遞給薑楠三個:“大美女,辛苦了,這應該是好東西,我看小福仔一直帶著它。我們一人三個,等他醒了再還他。”薑楠怕這東西,不願要。野馬也不廢話,遞給陳正浩四個,自己留五個。
陳正浩本來想不要的,給釋夢福知道了不好,不過想想,他既然不能去,留給我們先用著防身,到時再還他。
迅速把釋夢福放進旅店裏,三個人跟著村長去後山了。陳正浩早在錢袋底放了信號器,走了半個小時,信號突然不見了。三人連忙追上去,到了信號消失的地方,村長人已經不見了。
野馬急了:“浩哥,人怎麼丟了?”陳正浩也覺得奇怪:“不可能是沒電了。難道是信號被屏蔽了?”想到這他打開聲納,發現地下有個通道,急忙撥開一些野草,亂石,果然一條密道現象出來。“追。”
在一大片血池裏,達庫拉伯爵靜靜地泡在裏麵。他雖然有不死的生命,但經常會沉睡不醒,因為他也要修煉,在他吸食的獻血裏修煉。
很快血池周圍有隱隱約約的人影閃爍,一陣陣哀怨嘶吼隨風飄來。達庫拉輕歎一口氣:“又是你們。”血池中的血液開始輕輕晃動,突然有無數人腳踏了進來,那個一個個被達庫拉殺死的冤魂,層層疊疊,不下千人。他們的目標就是達庫拉,他們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人,卻在一個個恐怖的深夜裏被達庫拉撕碎了,他們已經沒有什麼思考力了,留下的都是怨恨,他們要把怨恨發泄到這個罪魁禍首身上,讓他也嚐嚐被撕碎的感覺。
冤魂們爭先恐後地衝了過來,血池裏被攪得天翻地覆,達庫拉還是靜靜的躺在血池中央,最靠近的一個冤魂近在咫尺,伸出的手已經快掐著達庫拉的脖子了,後者微微一笑,緩緩地睜開眼。
突然他猛地一抖,嘴裏吐出一口獻血,能讓他吐血的原因是一隻手,一隻捏住他心髒的手,是達庫拉自己的手。
達庫拉嘴裏狂吐著獻血,痛苦的大吼了一聲,猛地扯出了自己的心髒,那個千瘡百孔,黑灰色的心髒。時間在瞬間停止,心髒上的孔洞發出刺眼的黑光,被黑光照射到的第一個冤魂,慢慢地融化,最後從那些孔洞裏被吸進心髒。
時間突然又恢複了流動,圍過來的冤魂一個個被吸了進去,達庫拉哈哈大笑,把心髒舉到頭頂:“你們這些蠢貨,隻不過是我的食物而已,竟然還想反抗我?哈哈哈,無論你們來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隻能為我提供怨恨,提供獻血,提供我的黑暗能量。哈哈哈,來吧。”
心髒閃耀的黑光更甚,照射麵積越來越廣,很快所有的冤魂都被吸了進來。達庫拉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哆哆嗦嗦的把心髒靠近了胸口的破洞前,一咬牙,把心髒塞了回去。
突然頭頂出現一大片黑雲,那正是純粹的黑暗能量在盤旋。腳下的血池也旋轉起來,慢慢地越來越快。一道血箭從血池射出來,把獻血源源不斷的送進心髒裏。
黑暗能量也依附著獻血湧進心髒,進而從裏到外充斥著達庫拉的全身。
痛,每一次都這麼痛。不,隨著一次次殺戮的增加,冤魂的數量也在增加,吸收的黑暗能量也在增加,那種靈魂被燃燒的痛苦也在增加。不斷的增加,更深的痛苦。
“不要緊,這是獲得永生的代價。這麼點痛算什麼?我一定會站在黑暗界的頂點的,我會要那些嘲笑我的家夥,通通變成我的食物,永遠的被我煎熬。”達庫拉一邊被燃燒著,一邊給自己打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血液和能量都被吸收一空。達庫拉身上的火焰也熄滅了,全身已經完好無損,連貴族禮服都穿戴完整。緩緩地站起身來,達庫拉又變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伯爵,已經沒有如何感覺了,也沒有感情,這多好啊,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回報的。
達庫拉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閉上眼才回味一下這美妙的滋味。突然他全身又顫抖起來,蒼白的臉上,眼球都凸了出來,雙手緊捂著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