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你每天在那個神秘的裏間,學習的,到底都是什麼啊?那裏麵,該是也有一個老師吧?”
深夜。
仰躺在自己床鋪之上,無法安睡的寧遠,開口,試圖同著季末攀談,窺知一下,那個,一直為她所好奇的地方。
“好奇,你就好好努力,練習好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這樣,不就什麼都結了,何必來問我。”
不慍不火的調子,帶著些許的,厭惡。
季末那對於寧遠的態度,與著一年之前,毫無差別,甚至於,還有少許的,增加。
似乎,她一直以來,都對於,那一次,殷止涵的出現,耿耿於懷。
似乎,她一直以來,都有些,埋怨寧遠的出現。
隻是,寧遠卻始終都不理解,季末,為什麼要將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她,雖然打算去找殷止涵,但是,她還沒等,真的那麼行動的時候,殷止涵,就主動的,找上了她。
那麼這還能怪她什麼呢?
深吸了一口氣,翻了一個身。
寧遠在明知道,季末不會再理自己的情況下,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這一年的時間,說真的,她學到了很多東西。
所以,現在的她,對於那一直壓製著她,采取激進訓練方式的李泓雲,也不再像開始那樣的,逃避,厭惡,反之的,在心底深處,她還有些承認了,李泓雲是她的老師,如此的,一個事實。
不過相對的,在這樣冰冷,沒有溫度的,好似囚牢一樣的別墅之內,寧遠的性子,也在潛移默化間,發生了變化。
那就是,現在的她,已經不再,喜歡曾經那熱鬧的生活,反而,愛上了,這樣安靜的,一個人的獨處。
因著,季末的每一日,過的,比她,還要清冷。
她極少說話,這一年同著寧遠之間的談話,全部累加起來,都不會,超過十句。
並且每一次,都是寧遠來找話題,而她,卻次次,冷著臉,將話,說死了,然後,丟回給寧遠。
沒來由的失眠。
一直窩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無法安睡的寧遠,索性一個翻身,自床上,坐了起來。
她想著,反正也睡不著,那麼,現在的她,不如,到院子內去逛逛。
畢竟,這對於寧遠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家常便飯了。
要知道,在這一年之內,她每每睡不著了,都是會,這麼做的。
因著這裏,沒有了,殷止涵,那個讓她不安,讓她會,隱隱的,感知到危險的男人。
光著一雙白皙皙的小腳丫,寧遠一路走至那院子內的,花園中。
這裏的花草,總是被修剪的,十分得當,沒有一個,錯亂的枝椏,而這裏的泥磚,也幹淨的,同著房間之內的衛生,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