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含著淚水。
季末沉默的點頭,然後,好似極為憂慮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開始,出神,那拿著筷子的左手,總是時不時的,停頓下來,隨後,若有所思。
不過,這樣一個怪模怪樣的晨起插曲,卻總算是,過去了。
一餐不平靜的,遲來的早飯,也終是,入了寧遠的口。
隻是變化,卻是在冥冥之中,開始了。
是夜,當寧遠一個人,再一次,托著很是疲憊的身體,走回到,房間的時候,那一向,都比她要早回到房間的季末,人是不在的。
有點疑惑的皺了一下眉頭。
寧遠想了一下,然後走進衛生間內,清洗自己現下一身的疲憊。
不去想其他的什麼東西,處理好自己一切了的寧遠,將自己的身體,隨意的往床上一投,人便窩在被子內,埋首。
女人低卻尖銳的叫聲,開始,不可自控的,進入寧遠的耳。
好似噩夢般,這使得寧遠在熟睡之中,猛的驚醒。
擦了擦額頭上,露出來的汗水。寧遠微微的屏住呼吸,細細的,去聽這別墅之內,房間之中的,響動。
不過,半晌,她聽到的,卻全部都是靜謐。
什麼異常都沒有。
剛剛,真的是在做夢麼?
一時間,才方自睡夢中蘇醒的寧遠,開始有了幾分的不確定。
轉過頭望向季末的床鋪。
那裏,還是,空空蕩蕩的一片。
季末的人,儼然還是,沒有回來。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抬手,抓過自己床頭上,放著的鬧鍾。
寧遠看著,那指在十一點的時針,心底,被疑惑占據的滿滿的。
她開始有些耐不住,她的好奇心,一個人,輕著手腳的摸下床。寧遠想要出去,看一看,找一找,因為她不認為,季末會走出這幢好似牢籠的別墅。
但當她的手,真的觸及到門板那一刻的時候,轉動把手。
寧遠卻驚詫的發現,房門,被人自外麵反鎖了。
而她,就是在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突兀的,被局限在了,這樣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的房間內。
這算是怎麼回事?
而這一切,到底又是誰做的?季末,殷止涵,或者是其他的什麼人麼?
頹然的收回手,寧遠馬上走到那牆壁之間。
熟悉的按下房間內燈火的開關。
隻是,這原本該,亮起來的燈,卻是依舊黑暗一片。
一下又一下的,按動開關,寧遠開始,不斷的嚐試,手下,心中都帶了幾許的,慌。
可黑暗,卻依舊無法被明亮所驅逐。
這樣的情況,寧遠在這偌大的宅子內,還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寧遠無法判斷,這到底是停電了,還是,這房間內的電閘,被人拉了。
“殷止涵,殷止涵。”
顧不得什麼其他,寧遠隻知道,現在的她,很是害怕。
用手,使勁的,敲著門板。
寧遠大叫著,殷止涵的名字。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在這個時候,有這樣的,反應,但是,她卻知道,她現在最想見的,就是殷止涵。
他是她的監護人,不是麼?
他有責任負責她的起居,不是麼?
所以,現在的她,叫他的名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的,是的吧?
不知道到底敲了多久。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
寧遠那關和著的門,被人,豁的一下,自外麵,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