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一連三日的不吃不喝不露麵,寧遠自那一日離開殷止涵的書房之後,便一個人躲在自己的小房間,再不肯出去。

她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縮回到了殼內的小蝸牛,需要一個人安靜的,舔噬自己的傷口。

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未來的路,到底應該怎麼走,現在的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曾經對於那練功房內小房間的疑惑,現下的寧遠在恍然間,其實已經知曉了答案。她還有什麼路可以走,還有什麼選擇可以做麼?

一個人縮坐在房間內的牆角,寧遠想了三日,終是有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她需要自保,所以,現在的她,需要去討好殷止涵,因為隻有討好到了他,她的人生,才會有其他的可能性,她才可能找到機會,逃離這裏,她才可以不被像著季末一樣的,被當做禮物一樣,送給未知的男人。

或許自己不聽話,自己依舊保留著自己的一份傲骨,然後順理成章的被送走,這也算得上是一個機會,但是說到底,那都是未知數,誰能保證,那可以說的上是自己的新主人的男人,會是一個好男人呢?也許他的年紀可以當自己的父親,在也許,那個男人有著比殷止涵還要變態的嗜好。

要知道,這些都是可能的。

因為,那些人,是殷止涵這個生活圈子的人,他能夠把自己訓練出來的,不合格的女人送給他們,那麼,他們就絕對也是有著同樣癖好的怪人或者說是變態。

幾經猶豫下,沒有任何選擇的,寧遠在打定了主意後,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簡單的洗漱之後,於三日來的第一次走出房間。

偌大的客廳內,空空蕩蕩的。

殷止涵的人,並不在,而他在哪,為此寧遠並不知道,她也沒有那個興趣去知道。

“寧遠小姐,先生吩咐過,你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到餐廳內用餐,然後再去練功房。”

一個低眉順眼的小女傭幾步,走到寧遠的身邊,她的言辭中,帶著幾許少見的客氣。

這還真是讓寧遠微微的吃了一驚,不過對於女人為什麼會對她有這樣的態度,寧遠倒是沒有想要窺知的心,因為這個答案可以很容易知曉。

因著寧遠可以從這句話中,判斷出殷止涵對於這些小女傭的吩咐。

這吩咐,在某些層次上麵,便可以用關心來理解,而殷止涵在這一方別墅之內,他就是天,他就是法,他就是上帝一樣神明的存在。

他可以把一個人捧上天,也可以把一個人摔在地上,可就是這天地雲泥之差,其實就隻取決於殷止涵一個眼神,一個態度。

按照著所學的禮數,寧遠在餐桌邊坐下來,一點一點,細細咀嚼著那看起來很讓人有食欲的餐點。

緩和了心境,這一次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寧遠的態度也便不同了。

現在的她,冥冥之中,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季末,那個在的時候,整日冷若冰霜的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