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2 / 3)

就像物品一樣的,被人打著地上拖拽。

寧遠的人在還身處於雲裏霧裏之中,耳邊豁然響起了轟天的巨響。

眼前也開始出現了一副好似煉獄般的畫麵。

之前那還剛剛被她所脫離的,所離開的車子,已然發生了強烈的爆炸。

黑煙滾滾中,寧遠根本看不到任何一個人。

殷止涵的人消失了,就在那剛剛寧遠才離開的地方。

他的人不見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逃離掉。

後知後覺的,寧遠認為自己已然在冥冥之中,懂了很多東西。

即便她還是不清楚,現在的一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可她卻知道,似乎殷止涵的人被齊愷設計了。

盡管他真的真的不願意,不願意相信這一點。

但現實給她的答案,卻好像就是這個。

而做了推動力的,做了助力的那個人,還不是別人,偏偏的就是她。

就是她寧遠。

猛的推開掉周遭拽著自己的手,寧遠瞳孔渙散的想要衝到那剛剛發生了事故的現場,可腳下的力氣,可那來自於她身後的幾雙手,卻根本不放過她,不如她的意。

“寧遠你冷靜冷靜,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做什麼?”

邁著大步,齊愷的人十分沉穩的走到寧遠的麵前。

他的神色中,泛著的是一向殷止涵所獨有的冷酷,所獨有的嚴峻。

不自覺地,開始將著眼前大變臉的齊愷同著殷止涵的人重疊。

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寧遠隻覺得,她的人,她的手腳,全部都是致命的冰涼。

什麼叫做結束,什麼叫做開始。

被動的,寧遠的人在齊愷的示意下,由著她身後的幾個男人,用著十分強硬的手段給拉扯著離開。

所有的一切都混亂了起來。

之前那好似殷止涵的人,在這會,在短暫的呆傻之後,已經全部齊齊的跑了過來。

場麵開始變得胡亂不堪,隻不過這到全然在情理之中。

隻是,殷止涵的人,是不是就此死了呢?隻怕是就剛才的那個狀況,他即便是不死,也會沒有了大半條命吧。

推測著自己被推開,以及殷止涵可以逃離的時間。

被幾個男人按著進了另外一輛車子的寧遠,頹然的閉起了自己的眼眸。

無力感,在這會將著她的整個人侵蝕掉。

不知道現在的這輛車子到底是駛向哪裏的,可寧遠十分明確的知道一點,那便是,現在的這個方向,現在車子所要到達的目的地,絕對絕對不再是她所快樂的源泉,絕對絕對不再是她所希冀的自由。

而是,又一個新的牢籠。

一個比著殷止涵的牢籠,還要讓她難受的牢籠。

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說不出哪裏痛的,寧遠就那樣的哭了起來。

所有的所有,全部都混亂了。

覺得自己好像再一次的認識到一種叫做後悔,叫做懊悔的東西。

說不出想法的,寧遠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車廂內,在幾個男人的壓製下,哭的歇斯底裏,哭的痛徹心扉。

冥冥之中,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真心,好像感受到了自己曾經多年的克製。

可當寧遠真的開始認識到這些的時候,一切,卻似乎都已成為了過眼的雲煙。

很多東西,都可以隨著時間被遺忘掉,但那些刻畫在人內心的東西,卻永遠無法輕易的被抹殺掉。

夜,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沙發上抱著肩膀而坐。

臉上的淚痕依舊,寧遠就那樣的,在等著齊愷的到來。

她想要,最後的同著齊愷確定一下。

他那一直以來,對她所表現出來的愛,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如她現下所想的,不過就是一場似真似假的夢。

突然覺得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咳嗽著,有些凍著,有些著涼了的寧遠縮了縮自己的肩膀。

微小的動作間,有著一點被驚到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