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慢慢的,於她自己都不十分確切,十分明朗的時候,一步一步的接納著莫殤然。
隻是對於這份感情,不管是從哪一方麵看。
寧遠都覺得,這是上天給她的恩賜。
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現在的寧遠來看,莫殤然真的真的比她要好上太多了。
比她,要完美上太多了。
“小姑娘就應該多笑笑,看看這笑的多好看啊,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了,整日內板個臉,成天也見不到半點笑容。”
臨走到自己的出租屋外,寧遠的身邊在走過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後。
她聽到了,她在意外之中聽到了他人對於她一直以來的評價。
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在此之前,寧遠還真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的心中,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是個怎樣的形象。
心境大不相同的,再沒有一進房間便將自己投放到不大的小木床上。
寧遠開始在換了鞋之後,轉身走進浴室,將著自己從頭到腳的,好好洗上一遍。
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多了,重新走回到自己的臥室內,寧遠豁然決定,開始動用那一筆,放在她床下的皮箱內的大量人民幣。
因為她的人,突然有了想要打扮自己的YU望。
而作為打扮的基本,作為打扮的基礎,她需要的是大量的可以隨便取用的金錢。
總之這些錢也全部都是自己的,什麼時候用,不過是要看她高興,隨她的心思。
彎下腰身,將皮箱打著床下拉出來。
將皮箱打開,寧遠審視的,檢查的,一個人在房間內,開始對著滿滿一皮箱的人民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著錢笑,也是這麼多年,她第一次,為了自己的重新開始而笑。
打定一個要徹底重新開始的主意,寧遠隻覺得天氣也變得好了,陽光也變得明媚了,自己心口的大石,也變得不見,消失了。
說做就做的,拿出幾疊錢放入自己的包包內。
寧遠在安置好了自己接下來,需要用到的一切後,整個人一翻身,在對於自己的所有準備都變得滿意後,遲遲的上了床,開始了她那已經比曾經遲了不知道多少的休息。
她打算現在好好的睡一覺,然後等著她醒來之後,再一個人跑去商場,好好的逛一逛,好好的將自己打理打理。
然後再一個人去超市內,將著她的收銀員工作辭掉,拿了她應該得到的工資。
因著毫不懷疑的,她沒有道理,沒有條件的相信,莫殤然會是那種說到做到的男人,他會真的按照他之前所說的,為她安排一份她需要的工作。
談不上是利用,談不上是借力的吧。
寧遠在這種時候,心內沒有半點的芥蒂,沒有半點的不適。
畢竟現實內的她,就是這個樣子的,而現實的社會,也就是那樣的帶著眼鏡才看人。
所以,假使說,她想要發揮她自己的作用,她想要證實她自己的實力,那麼,說到底,現在的她,也需要一個階梯。
而在這個時候,既然莫殤然願意主動幫助她,主動給著她援助,主動給著她機會,那寧遠是不認為她需要放棄的。
她的大腦內,其實也在進行著算計,進行著衡量。
這不是說,她這個人變得複雜了,而是說,她真的真的已經成長了。
入夜。
像是被上了發條的鍾表,在晚上五點的時候,那一直還睡的很熟,睡的很沉的寧遠,豁的一下睜開自己的雙眼,然後一翻身,十分利落的將著自己的衣褲穿好,背好自己的包包,隨即拉開房門便邁著大步離開。
她現在要去辭職了,雖然,她十分肯定,十分確信,這樣的她,會給著超市老板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沒有辦法,她已經下了決定,她就是這樣一個十分情緒化,十分衝動化,也是一個十分行動派的人。
想不出到底該將自己定位到什麼點啊,是女人,是女生,是女孩子,還是什麼其他,索性在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定位的時候,寧遠幹脆的把自己歸到大家都一樣的人裏麵。
“對不起,老板我打算辭職了,我想換一個心情,也想換一個工作。”
站在中年男人的麵前,寧遠的臉上顯現出一派倔強的孤高。
半晌的都沒有人在講話,那作為寧遠老板的男人,隻是沉默著,審視著,平視著寧遠的眼眸。
他似乎有幾分走神,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因著寧遠所不知道的是,當初的當初,在她跑到這裏謀一份工作的時候,她的人也是這樣的,她的態度也是這般的。
而那個時候的超市老板,在瞬間對於她升起的,是看到自己女兒一樣的心情。
“知道了,現在跟我過來結算你的工資吧,不過小丫頭你記住,以後辭職的時候,應該先對老板講,不然你這樣的話,我們這邊招人會很麻煩,畢竟這也是需要時間的。”
沒有過多的為難寧遠,鬆了口,對著寧遠的任性妄為做了放行。
男人一麵開口,給著寧遠叮囑,一麵帶著她,重新的走回到超市之中,為她結算她應得的報酬。
“這麼快就辭職了?小丫頭,我說寧遠啊,你還真是讓我猜著了,有了男人,有了不錯的男朋友,便不稀罕現在的這份工作了,但誰說不是呢,你那個男朋友單是用眼睛看,也不知道不是一般人,隻是,他到底做什麼的啊,有多少家底啊?你看看有沒有法子,在他的身邊給我介紹一個男朋友啊,你知道我這個年齡,也不好找了,尤其是想要找好的,那更是難了。”
還站在收銀台內的女人,在看到寧遠同著老板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多餘的話不用說的,便已經知道了寧遠此行的目的。
隻是,在開口之間,更多的,女人想要知道的,想要管的,還是自己。
她很希望從寧遠的身上,可以下手,可以得到點什麼她想要的甜頭。
不過,就她所說的東西,在寧遠看來,這都是她無能為力的東西,並且,她也沒有那個管閑事的心情。
畢竟就莫殤然的問題來說,她自己還處於一頭霧水中,還不甚明了呢。
更何況女人要求的是,還是那所謂的人生大事,還是那女人後半輩子,最為重要的男朋友呢。
要知道,感情這個事,可不是外人可以CHA的上手的。
“這個似乎有點難,姐,感情的事這需要自己慢慢的遇,緣分到了,自然就成了,你現在這麼著急也沒有什麼辦法,再者說,他的朋友我還真的沒有見到過,至於他為什麼喜歡我,我想可能也就是一時的,不一定是有多認真的。”
帶了一點寧遠自己都不喜歡的客套,自己都不喜歡的官腔,她開始不無虛偽的,給著女人一個拒絕的回應。
因著沒有辦法的,就女人的要求,她真的不認為自己可以幫的上忙。
並且,就這種忙,即便是可以幫,她也沒有興趣幫。
因為她討厭趟渾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理論已經在寧遠的心內生根發芽,甚至於還成為了她當下做事的所有宗旨。
“我說寧遠,你就應一下,給我個希望也死不了,犯得上這樣麼?這麼不給麵子,真是沒意思,就算是以後彼此見不到了,你也犯不上這麼絕吧。”
顯然有點掛不臉,女人麵對著寧遠的拒絕,整個人的脾氣都上來了。
可就她現下而發的冷嘲熱諷,寧遠卻不再多做任何回應。
她選擇了徹底的無視,裝作看不到,也裝作聽不到。
就隻是跟在老板的身後,從著他的手上接過一千五百塊錢的工資,垂著頭,寧遠邁著大步,打著超市內,打著這讓她工作了有些時間的超市內,徹底離開,再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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