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過晚飯,依舊沒有什麼太多的花哨東西。

帶了一點無可避免的尷尬,寧遠先了莫殤然一步的走進了浴室,為著自己衝了個澡。

裹著浴巾,坐在臥室內的大床上。

不得不說是等待的,寧遠看著自己的腳尖,心底不住的數著羊。

她覺得自己的計劃,自己的想象,似乎有點疏漏。

至少,她忘記了,結婚之後,就注定了自己的人都是莫殤然的,而那當然也包括現下她所麵臨的這個,身體上麵的問題。

不能夠說是不願意吧,隻是,細算下來,從著開始到現在結婚,她寧遠同著莫殤然之間,似乎隻停留在牽手的地步。

他們兩個人,從來都不曾有過,過分的親昵,過分的親密。

莫殤然的人總是那樣的中規中矩,給著她最大的尊重,而那種感覺,有些時候想來,就好似,莫殤然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般。

隻不過,這種東西,寧遠還是不能夠過於主觀的,下出定論。

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想要自己不去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隻是,左等右等之後,莫殤然的人居然遲遲的,都不曾走進這間看起來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睡覺的臥室。

他的人似乎不見了,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這房子中。

站起身,拉開門,打著臥室內走出去。

更覺得有幾分可笑的滑稽,寧遠突然有了一種,在新婚夜被丈夫拋棄的感覺。

而那滋味,真的一點都談不上好。

因著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不是寧遠所希望的,不是她想要的。

“莫殤然,莫殤然。”

客廳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轉眼朝著廚房望過去,寧遠依舊沒有半點收獲。

還真是奇了啊,心下琢磨著。

開始將自己搜尋的目標放在其他的房間內,寧遠對著那剩餘的兩間房子,開始一間一間的找過去,搜過去。

第一間沒有,本以為,在第二間內總是會發現莫殤然的蹤跡,可詫異的結果是,在第二間臥室內,寧遠依舊沒有收獲。

莫殤然的居然不見了,他走了。

事到如今,已經不得不麵對這樣的一個事實。

呆站在房間內,寧遠一時間根本緩不過神來,她覺得,她無法消化這樣的結果,這樣的情況。

畢竟,她找不到任何,莫殤然需要離開的理由。

並且,他還離開的這麼不光明磊落,離開的來個話都沒有說,來個招呼都沒有打。

這算是怎麼回事呢?逃跑麼?

在戰場之上,丟棄了盔甲,掉頭逃掉的戰士麼?

隻是,自己,她寧遠有那麼可怕麼?需要莫殤然做到這個份上麼?

假使說,他不願意跟她在一起,他不想跟她在一起,那麼,他又有什麼必要跟她求婚,有什麼必要娶她,有什麼必要對她表現出來那麼多那麼多的在乎麼?

理不清自己的思緒,從自己的衣兜內摸出電話。

寧遠的性子,絲毫不允許事情就這樣的,進入一個死胡同,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沒有一個交代。

翻著電話本,將著莫殤然的電話調出來。

按下綠色的通話鍵,寧遠在這會,儼然一副管家婆的樣子。

她的臉上,她的身上,她的心上,滿滿的全部都是氣。

她在憤怒,她在發火。

即便,從著側麵來說,莫殤然離開,對於有些事情還沒有準備好的她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可是沒有道理的,就是一股子邪火,沒有預警的,沒有任何理智,沒有任何計劃可言的,打著寧遠的心底騰地一下升了起來,並且壓都壓製不住。

“嘟…嘟…”的兩聲通話音在耳邊響起來,心髒突然有了一點緊縮的感覺。

各種無法名狀的擔憂,統統的縈繞在了寧遠的心頭。

就是有點怕了,咬了一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