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婚姻是需要用心用力來經營的,可在寧遠的身上,這儼然就似一步死棋。
讓她進退不得,讓她前後都沒有路。
很難以理解莫殤然到底是怎樣想的,到底是如何想的。
深夜中,獨自開著客廳內的白熾燈。
寧遠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吃著那茶幾上,堆放的滿滿的莫殤然買給她的東西。
那是各式各樣的奇珍異果,價格價值,不用任何人說,單是猜,單是感覺,寧遠也明了的到,這到底有多麼多麼的難得。
並且,她也想象得到,感受得到,那莫殤然對於她的用心。
可既然是這般的在意,既然他也有在乎她。
那麼為什麼,現在的他,卻躲著她,每一個夜晚都不願意陪她在一起呢?
他到底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不是,有什麼難言的隱疾呢?
吃著水果,寧遠的心底不住的開始往著歪路上琢磨。
即便,她的心內,並不希望她的猜測會是真的,即便,她也不認為,莫殤然這看起來健康的不行的一個男人,會有著什麼讓人無語的疾病。
但就著他現下的種種異常表現,寧遠還是不得已的,控製不住的,要將著自己思考問題的根源偏轉。
因為,這是她唯一可以得到的答案,也是她所認為,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答案。
畢竟就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來說,他莫殤然是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必要,不敢碰她寧遠,不能碰她寧遠的。
他們兩個人已經結婚了,不是麼?
這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什麼,在乎和尊重的想法。
不是說不能夠,不是說不應該。
而是說,已經沒有那麼多的禮節上,形式上的東西。
無處言說自己的想法,沒有朋友任何朋友可以給自己幫助,一個人悶在那裏,寧遠長時間的陷入了各種複雜糾結中。
熟不知與此同時的莫殤然,也一樣的不好過。
將車子一直開到了少有人煙的郊外,像是曾經的地下工作者一樣。
莫殤然同著蘇幕兩個人秘密見麵,兩個大男人,兩個本該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全部都沒有任何架子的,齊齊坐在了地上。
同樣的都在抽著煙,好似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
隻不過,更多的蘇幕是在對著莫殤然進行調侃。
他在說著,現下莫殤然的有家歸不得,在說著,他的改頭換麵,在說著,他這種隱藏自己身份的煩躁。
“我說涵啊,你就打算這樣一直下去,你這肩膀處的傷口,即便是好了個七七八八,即便是你用植皮的方式,到時候也還是有著痕跡,你是根本沒有辦法將它徹底消除的,到時候寧遠那個丫頭還是會發現你的異樣,你覺得你能夠瞞她一輩子麼?這樣是個法子麼?”
咳嗽了一聲,伸手,蘇幕拍了拍莫殤然的肩膀。
叫著,他最真實的名字,給著他由衷的建議。
隻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蘇幕早已經知道,不管他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事情了。
寧遠已經同著莫殤然結婚了,寧遠已經同著殷止涵結婚了。
試問這樣的一個謊言,若是拆穿了,雙方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麵。
沉吟著,兩個男人相對無言。
莫殤然半晌,才堅定的,再一次的對著蘇幕說出他的決定。
“以後別再叫我什麼涵了,我的新名字你該記得住的,就叫新的名字吧。”
依舊堅持著,依舊固執著。
反手撐在自己的身後,莫殤然抬頭開始望著天空。
他的眼瞼下,是一片黯然的悲傷。
“我想寧遠還是更喜歡現在這個我,至少,她肯嫁給我,而要是換做以前,我想她是不願意的,她不是說過了麼,她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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