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薇終於在記憶之中搜索到了有關於這個麵容的信息,可是心中不覺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按照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來看,他應該已經死了。她偷偷瞥了一眼虛冉,心中還是決定確定一下好“虛冉長老,不知,這個男孩的名字叫什麼?”
“嗯?你怎麼對這個小子有興趣。他叫子矽。”虛冉看到薇突然對自己發問,心中的疑惑更是大了。
“子矽?”薇的口氣聽起來似乎並不是很相信。
“就是子矽。”虛冉聳聳肩頭,以一種更加肯定的語氣來證明自己沒有說錯。
“是這樣,可能是我弄錯了。”薇歎了一口氣,心中還有有些不舍,也不禁對於自己的表現感到可笑,明明那個人已經死去了,自己還是不願相信。或許是忘不了,忘不了那個人的表情,一臉的堅毅,那股子的冷漠,雖然看上去那麼狂妄,可是薇能夠感覺到他內心的軟弱。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能夠讓一個人變成這樣,她清楚地記得曾經他就用那柄劍快速地破開自己的水係靈術時,那犀利而又冷漠的眼神,她仿佛在那刻看到最是純潔的眼光,也正是這眼光讓她永遠難以忘懷。
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這個男孩一見鍾情,隻是感覺到他在與自己比試離開時的背影讓自己感到莫名的失落,也不知道何來的勇氣,自己開始利用家族的勢力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去哪個城市,自己也便跟到哪個城市。直到在露染城聽到他已經被法希長老團殺死的消息,她才很是徹底地感覺到內心的某處生生疼痛了一番,也突然感覺到除了他,對於其他再無追求的情愫。
“劍名矽月,人名矽月”薇知道,她或許永遠忘不了這個以劍為名的男孩。
虛冉看到沉浸在回憶之中的薇總覺得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忍不住打斷了薇:“難道,薇小姐您認識這小子?”
薇對著虛冉禮貌地一笑:“不認識。對不起,虛冉長老,我先出去一下。”
虛冉禮貌性地回了一個微笑,點了點頭,心想著剛才自己問的問題簡直就是白癡問題,這薇小姐怎麼可能會認識這小子,可是轉眼之間又突然意識到薇是不是認識曾經的那個矽月,畢竟從本質上講,兩個人其實還是同一個人,隻不過現在的子矽的靈魂已經被靈術洗滌過,再也沒有身為矽月時的記憶。
“虛冉長老,我也出去了。”埃克斯醫生從那個女子的身邊起來,對著虛冉尊敬的行了一個禮就慢慢地退出了車廂,“商隊已經停了,等會我會派人來請長老您過來吃午飯的。”
“真是有勞了。”虛冉對著埃克斯醫生客氣了一下,目光轉眼之間已然落在了仍在昏迷的女子身上:“索菲亞……”
而那昏迷著的女子正是索菲亞,卻不知道是何原因竟然沒有在她自己的料想中死去,自然,當時昏迷過去的虛冉也不會知道。雖然虛冉很想知道在他昏過去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結果又為何會這樣,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在索菲亞和子矽沒有醒來之前自己的所有猜測都隻能是憑空臆想罷了。不過,虛冉首要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索菲亞醒來之後一定還會對自己不死不休,如若不想些辦法解決的話,接下來還會是很棘手。虛冉不想殺索菲亞,盡管就他目前的處境來看完全有能力可以判處她死刑,單單一個襲擊法希長老的罪名就足夠讓索菲亞在這個大陸上從此消失,更不必說現在她還昏迷不醒,人事不知。可是在心裏,虛冉卻根本不想殺死索菲亞,哪怕他對於索菲亞一行人殺死了沿途中保護自己的法希門人很是憎恨,但是真要下起手來卻又是那般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