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漫漫生病了嗎?是有好幾天沒來上學了。”董雪翎一夥人走後,米深問道。
“嗯,有點不大舒服。”
“哦……”米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片刻,菜品一一上齊,米深沒再深問,握著筷子吃的歡快。
“米深。”靳如墨忽然喚道。
“嗯?”米深應了一聲抬起頭來。
迎麵,靳如墨修長的手伸過來,指腹溫柔的貼著她的下巴,輕輕擦拭掉沾在她唇邊的一粒米飯。
米深耳根微紅,黑亮的眼睛望著他一眨不眨。
餐廳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哢嚓”一聲脆響,將這一幕定格在了手機上。董雪翎垂首,看著手機屏幕上這溫馨美好的一幕,眼底閃過一抹嫉妒和算計。
眨眼到了傍晚,下完最後一節課,米深站在車前等靳如墨。
約莫三分鍾左右,米深便看見靳如墨背著單肩包朝她走來。
修長的身影沒入在金色的晚霞中,哪怕是簡簡單單的白T校服,穿在他身上,也顯得格外不同。
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但是也有個別例外的,衣服也得看人穿。比如靳如墨,嗯……順帶比如一下她家穿啥都好看的四叔……
“米深。”
在她恍神的時候,靳如墨已經到了她麵前。
司機微微頷首,親手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靳少爺,請。”
靳如墨也微微頷首,說了句“謝謝”,彎腰坐進車內。
米深有些忐忑,但反觀靳如墨,麵色始終平平,好像沒有一點不安。
車一路開進了水月居,穩穩的停了下來。
直到站在這棟別墅前,米深才從靳如墨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絲緊張。
她呼了一口氣,“進去吧。”
鞋櫃裏多了一雙嶄新的男士拖鞋,米深想到這可能是四叔特意囑咐準備的,心中微微一暖,那股子緊張感也稍稍鬆懈了一些。
她將靳如墨帶進客廳,“你坐會,我去放書包。”
“嗯。”靳如墨點點頭,踩著柔軟的拖鞋走進來,多少有些拘謹。
這裏很豪華,但他沒有過多的去打量,隻是走到沙發前坐下,目光被茶幾上幾朵新鮮百合花,以及疊放整齊的幾本書所吸引了。
二樓,書房。
靜悄悄。
厲封昶坐在書桌前,麵前擺著電腦和文件,從聽見樓下的動靜時,卻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聽得樓下安靜了,他腦子裏忽然浮現那晚在圖書館後麵,少男少女擁在一起蠢蠢欲動的畫麵。
最後一點平心靜氣都被一掃而空,幹脆合上了文件,關了電腦,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一手端著空水杯出了書房。
剛到樓梯口,目光便掃到了沙發上的一抹人影:洗的微微發白的校服、挺拔雋秀的身影坐的筆直,微微垂著頭,正聚精會神的捧著一本書看。
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纖瘦文弱,他一拳能撂倒十個,原來她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
靳如墨看書看得入神,忽覺一陣冷意從後背襲來,他下意識的轉頭,循著感覺對上了一道深沉幽暗的視線。
那樣冷冽的眼神,宛如臘月寒冬裏的北風,讓他心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