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驕陽從別墅的落地窗裏透進,揮揮灑灑的照射在每個角落,整個別墅以古典歐式風格為主調,白色雕花描金的家具奢華精致,晶瑩剔透折射出七彩琉璃光的水晶吊燈,每一件擺設都透入出主人的品味和涵養。
可是這樣一座華麗的別墅壓根沒有吸引李沫純的觀禮和驚歎,整張小臉一直呆愣楞的,紅菱小口一直呈驚恐形態的半張著,水靈靈的眸子死死的瞪著對麵沙發裏男人。
沙發裏的男人李沫純認識,從小會說話開始就被她稱為嚴哥哥的嚴述,而且小的時候她總是喜歡黏著嚴述的屁股後麵,還流著口水一個勁的說喜歡嚴哥哥,可那喜歡壓根不含任何不明曖昧好伐,隻是討厭自家的哥哥李沫良而已。
而且在被李沫良多次嚴厲警告和欺壓下,她乖巧的不叫別人為哥哥的前提下,她也再沒有和嚴述有過任何接觸,你想啊!一個比你大12歲的男生會喜歡一個流口水的小屁孩?還有處於某女不明的抵觸情節也不願意和嚴述有過多的接觸,因為12歲的年紀懂很多了,而她那時還是光腚隨地爬的萌物,所以不接觸不聯係。
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沫純眨眨瞪酸的眼,看著腳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又看看被她捏得皺巴巴的紅本本。
她被家人拋棄了。
她18歲就成已婚女了。
世界太瘋狂了,人心太驚悚了。李沫純菱角紅唇抽了抽,雪白的貝齒咬著紅潤的唇瓣,水靈靈的眸子看著紅本本泛起水汽,一滴兩滴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原本是委屈的抽泣,可眼淚一落就跟決提大壩似的泛濫不止,一直坐著觀看李沫純神色的嚴述含笑的搖了搖頭,起身大步一跨便將一直杵在門口的李沫純給拉進懷裏。
“乖!不哭。”嚴述一直是可寡言冷峻的男人,平時麵對下屬也是犀利冷顏的,現在懷裏窩了一個嬌柔柔的小女人,還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小老婆,這安慰人哄寶貝的招數他還真不在行,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用大手輕拍李沫純的後背,嘴裏還得一遍遍的說:“乖!不哭。哭久了眼睛痛。”
“我就哭,憑什麼我不能哭啊?”李沫純頭也不抬,直接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窩在嚴述的懷裏,不時的抽泣兩聲,更是將眼淚鼻涕全都摸在嚴述的白襯衫上。
李沫純從小就是驕縱養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憋屈的對待,明明一早還在學校裏上課的,可李老爺子一通召回電話就給她辦了結婚證,並連她的行李都打包好的將她送人了。
“你說,我才18歲就莫名其妙的結婚了,我能不哭嗎?”李沫純越想越憋屈,埋頭擦了把心酸淚。
“對,該哭,是有點早了。”嚴述蹙了蹙劍眉,為了懷裏的人能不哭,立馬附和讚同。
“我一天自由單身的生活都沒有享受到,就被從一個牢籠送到另外一個墳墓裏,我能不哭嗎?”李沫純哭著還不停的捶打嚴述的胸膛,一副怨氣衝天的責怪,你要結婚,幹嘛拉著她啊?
“你一直是自由的,這個我能保證。別人的婚姻我不好評價,不過我們的婚姻一定是幸福的美滿的,相信我。”嚴述深邃的眼裏閃過一絲溫柔,環住李沫純腰肢的手臂用力的收了收,像似一種保證和宣言。
“嗚嗚……沒有愛哪來的幸福?還有,還有我還沒有談過一場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戀愛啊!”
好伐!哭了半天憋屈了半天李沫純終於說出自己最大的委屈,李家的家風一直嚴謹,每日的上下學都有司機專車接送,周末也有學不完課外輔導,稍微有一些空餘的時間也會被李沫良那家夥給霸占了,直到今年李沫良被李老爺子捆綁扔軍隊裏去,可李沫純剛喘口氣又要麵對高三繁重學習,壓根沒有空閑時間去找投情誼的男友。
“我不要結婚,我不要結婚,我要回家。”李沫純也不給嚴述安慰的空隙自己先鬧騰起來,掙脫嚴述的懷抱,胡亂的摸把淚,也胡亂的拉著腳邊的一個行李箱就要走。
可拉著行李箱的步伐還沒有邁出,李沫純就被嚴述直接打橫抱的禁錮在懷裏,長腿一伸將行李箱給踢遠了,冷峻深邃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瞪著李沫純濕漉漉的大眼鏗鏘有力道:“婚已經結了。家。現在這裏就是你家。記住。”
嚴述的神色太過嚴謹,就連說出的話也硬邦邦的含了幾分威嚴,李沫純被嚴述的神情給鎮住了,說話的神態到是和李老爺子有得一拚,也就是這腔調還真把李沫純鬧騰的哭泣聲給截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