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熟睡中的李沫純不知道有人為她心急如焚又鬱悶咬牙,也不知道以後有一耿直小青年為了拯救她翻天覆地的尋找。
似乎李沫純感覺到睡的地方舒服了,還不時扭動一下身姿,嚶嚀的夢語一兩聲,這樣毫無防備的模樣看得嚴述直蹙眉。
一向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嚴述此時還真惆悵了,煩躁的撥弄著黑發,趴在方向盤上沉默幾分鍾後,方扭頭看後座上熟睡的麵孔,深邃眼眸的裏閃著無奈和寵溺。
唉!
嚴述扯掉領帶,將襯衫的紐扣解開兩粒,下車,抱起熟睡的李沫純進屋。
被他抱在懷裏的李沫純嗅著熟悉好聞的味道,唇角微勾露出甜絲絲的笑容,小臉貼著他的胸膛舒服的蹭了蹭,發出一種滿足的嚶嚀聲。
“醒了。”正在上樓的嚴述見李沫純眼睫毛動了動
“嗯。”李沫純哼哼沒有睜眼。
“知道我是誰?”
“嗯。嚴述。”
“知道你是誰?”
“嗯,李沫純。”
“那麼你知道你現在在哪?”
“別墅。”李沫純不樂意的將眼簾掀個縫隙,“你智障了?”
“交警叫你下車,你就下車?”嚴述忍著眼眸裏的寒氣。
“為什麼不?禮貌。”
“你認識他?”
“他是交警。”
“是交警就可以隨意和他走?”嚴述的臉有點青了。
“他們不是為人民服務的。李老爺子說的。”得,李沫純是有理有人證的。
“要是有個陌生人叫你跟他走,你也走?”
“怎麼能和陌生人走呢?壞人怎麼辦?”李沫純這下完全睜開眼睛了,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嚴述,“你腦子秀逗啦?”
將李沫純放在床上的嚴述差點被這話刺個仰天,到底誰秀逗白癡了?常識的東西是這麼理解的嗎?怎麼在李沫純的嘴巴裏這麼鬧心呢?
“交警不一定就好人。”嚴述揉眉心。
“交警不一定是壞人。”
“要是壞人呢?”
“和我有什麼關係?”
嚴述是氣岔了,直接懷疑是自己表達有問題,還是李沫純理解有問題,此刻他終於深深理解為什麼李文強和李沫良要將李沫純看管的那麼嚴了,她就是一個純粹的不扭彎的女人。
“好!我們不談交警的問題,那我問你,你知道你是誰嗎?”嚴述決定重新幫李沫純整理一個身份問題。
“李沫純。”李沫純瞪真水靈靈的眸子再次以你有病的眼神看著。
“還有呢?”嚴述忽視李沫純的眼光。
“還有?我不是李沫純還是誰?”這下李沫純也納悶了,難到她還有其他的身份?
“當然。”
“是什麼?某國公主?某棄嬰?……”李沫純的思維以扇型擴張,越想越離譜,要不是嚴述打斷,她都能想到外太空去了。
“不是。你是李沫純。”嚴述扶額。
“就是嘛!”李沫純神情得意,看吧!她都說她是李沫純,你還說什麼還有呢?
“你還是我嚴述的老婆。”嚴述這次是吼的。
你說要是看瘋子發瘋有意思,還是看一個理智的人發瘋有意思呢?不用統計也知道後者圍觀的人多。
“我沒有說不是啊!”李沫純瞪著水靈靈的眸子看著嚴述,那神情就好像你欺負她,給她扣上一罪名似的無奈。“你受刺激啦?”
得!李沫純不是木人,到也是知道旁人情緒好壞的,也知道情緒反常的原因,隻是沒有往根源上想。
嚴述能不受刺激嗎?生日宴會一出還沒有完呢,她就當他麵和一個陌生的交警跑了,跑了也不知道危險還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