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還真無法和醉酒的人溝通。
李沫良對答非所問的嚴述冒火,直接一鬆手任由嚴述重心不穩的身體滑落,幾個翻身滾下樓梯去。
“純純是我老婆……”滾下樓的嚴述口齒間還含糊其辭的嘀咕著。
李沫良站在樓梯高處俯視趴在地上的嚴述,皺眉、猶豫,和嚴述的對話不是沒有觸動,隻是觸動的頻率很小,小到完全忽視了嚴述眼眸裏的認真,和話裏的含義。
但嚴述的話多少還是對李沫良下麵的安排起到了猶豫的作用,靜謐的客廳隻有嚴述粗淺的呼吸聲,李沫良居高臨下的站著,腰線挺直,虎眼黑沉,半晌,轉身上樓。
當李沫良再次走進臥室時臉黑長黑長的。
李沫純像隻八爪魚一樣攀附在白曉馳的身上,粉嫩的唇瓣間還有一絲晶瑩液體溢出,濕噠噠的黏著白曉馳的衣領,而白曉馳正僵硬著身體瞪著眼睛看著李沫純。
李沫良的虎著臉瞪了一眼白曉馳,粗魯的扯著白曉馳,想將他整個從李沫純的懷裏拉出來,可李沫純扒得太緊,當白曉馳身體離開床鋪一分,李沫純就像有意識的靠近兩分。
等李沫良將白曉馳完全拉下地的時候,李沫純的身體幾乎也是貼在床邊,李沫良沒有管白曉馳是否摔疼了屁股,而是輕手輕腳的將李沫純挪到床中間,才回頭拖著白曉馳離開。
一到樓下,李沫良直接將白曉馳扔出別墅,惡狠狠的道:“滾!今晚的事情當沒有發生過,要是讓爺知道你亂嚼舌根……哼!”李沫良的恐嚇很直接,就是一抹脖子的動作。
“嗯。”白曉馳一激靈,點頭,又苦兮兮的看著被反捆在後的手和腳,叫他滾好歹先解開啊!
“砰!”回應白曉馳的隻是一聲關門聲。
這軍裝男的人品素質太差,就是綁匪也要給綁票一口水喝是不?你都放人了,還不給鬆綁。白曉馳算是平白無故的遭了罪,怨誰?隻能怨自己開什麼華都啊!
白曉馳平躺在院子裏,後脊梁被鵝卵石擱得生疼,平時手沾個灰塵都要消毒清洗的人,現在也無法潔癖了,隻想怎麼離開。
白色的亞麻裳灰撲撲的皺褶在身上,白曉馳不停的在地上拱著身體,希望能挪到路邊被人發現,可手腳捆綁著挪動的速度太龜毛了,隻得借助石階緩慢的站直身體。
等白曉馳站直時,皮膚被蹭破多處。
疼。惡心。
白曉馳咬牙忍了,一蹦一跳的出了嚴述的別墅院子,一直跳到路中央才狠狠的噓口氣,在心口放鬆的一瞬間,他又回頭看了看別墅二樓的窗戶。
窗戶沒有關,淡紫色的窗簾隨著夜風輕悠悠的飄蕩,白曉馳似乎能透過著那飄蕩的窗簾想到,此時幽暗朦朧的燈光正輝映著夢裏的小女人,她唇角邊綴著的一縷甜美笑魘。
“我們還會再見的。”白曉馳眸光瀲灩,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期盼。
“白曉馳,你還活著?怎麼樣,給我說說是什麼情況?”一直窩在一角的唐一峰一見白曉馳的身影,立馬掐了煙頭衝出。
唐一峰壓根就沒離開別墅的50米外,這麼大的動靜就是打死他也要湊個趣,更何況是在他無任何危及的前提下,還是關於李家兄妹和嚴述的,所以他一直窩在車裏看監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