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峰背光站著,即使他的臉貼的很近,近到李沫純能感覺他到鼻息裏噴出的熱氣,可在幽暗不明的光線下還是看不清他臉部表情,更無法分辨他話語的真假。
不知為何李沫純竟然覺得從腳底泛起絲絲的涼意,連焦躁的心都發寒了,即使心裏掂量出唐一峰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可一直被他圈在懷裏也不是個辦法,加上今天聚集的人太多,要是出了什麼岔子這罪也不知道誰來擔。
不過李沫純到是不恐慌了,內心淡定不少,唐一峰和李沫良、嚴述都是熟識的人,諒他在今晚當著李沫良和嚴述的麵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估計他也隻是嚇唬她,對上次被她推下樓的一種報複。
“你想怎麼樣?”李沫純雙手抵著唐一峰,水蒙蒙的眼眸時不時的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也不知道是想被人發現,還是不想被人發現。
“我想怎樣,你就這樣?”唐一峰噴著熱氣的唇貼上李沫純裸露的脖頸,每吐一字濕滑的舌就會有意無意的觸碰李沫純的肌膚;一手指纏繞著李沫純的披肩的墨發,一手隔著絲裙摩擦。
唐一峰這一次可以說是使出全身的魅力,他就不信邪了,以他英俊的相貌、風流的氣質、高超的技術還征服不了一個女人。
唐一峰豁出去了,為了男人的自尊,為了現今不知為何的心情。
男色、勾引。
李沫純的神色唐一峰無暇顧及,隻是埋頭苦幹的忙活著。舌的輕碰轉成唇的交鋒,由輕柔的探索變成肆虐的掃蕩,唇齒間的粗喘變成滿足的輕歎。
唐一峰的呼吸急促了,狹長的眼裏滿是濃濃的情欲,觸摸的手也越發的灼熱。
“你想的怎樣就是這樣嗎?”一直被侵略的李沫純趁著空隙說話了。輕輕的皺著眉頭,沒有什麼羞愧的表情,也沒有什麼驚恐的不安,隻是瞪著黑白分明的大眼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唐一峰呼吸一頓,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狹長的眼眸瞪得像銅鑼。
“完的話我想進去了,這裏太冷。”李沫純沒等唐一峰一口氣喘上來又道,真冷,這六月裏的晚風怎麼是冷的?連李沫純自己都心裏發毛。
“你……”唐一峰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字來,就感覺胸口一悶想昏過去。總之他心裏是明白了,李沫純這個女人根本沒有貞操的觀念,更是沒情趣的木柱女人。
“那我進去啦!歐陽也該清理好了吧!”李沫純見唐一峰半天也沒吱聲就當他默認了,一彎腰想從他的手臂下鑽過去。
“幹啥?痛!”
李沫純的頭發還被唐一峰纏繞在手指上,她一動,唐一峰一拉,李沫純一陣痛呼。
“誰準你走的,這事還沒有完呢!”唐一峰手指又一用力,痛得純純眼淚汪汪。唐一峰真的要瘋了,心裏被一口氣堵得慌。
李沫純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痛,也怕別人扯她的頭發,就連梳頭的痛她都不能忍,所以一直都水溜披肩的直發,直發在純純的眼裏就是不用整,抓一抓、甩一甩反而更飄揚更有美感。
可今晚唐一峰一連扯了她兩次頭發,還都痛得要死,一直好臉色好脾氣的李沫純動怒了。
“鬆手!”李沫純含著眼淚怒道。
“不鬆。”唐一峰一見整哭了李沫純更來勁了,總算是抓到李沫純短處了,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目的絕不鬆手。
“好!你不要後悔。”李沫純的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唇邊卻綻放出一朵詭異的笑容。
“你幹什麼?不要啊!你認錯人啦!嗚嗚……”
李沫純在唐一峰毫無準預警的情況下突然揉亂墨發和裙擺,小嘴一張哭得是梨花帶雨好不委屈。
“喂!你哭什麼?”唐一峰一見李沫純真哭了,還真有點不知所措,一隻手忙著幫李沫純擦淚,一隻手不知放哪的瞎晃悠。
而被各公子哥占據的廳裏在某一刻突然寂靜無聲,隻有李沫良咆哮聲,和嚴述慌亂聲。兩個較真的男人突然發現李沫純沒有了,心裏不由急得慌,今晚到處是穿褲衩的野狼要是真出了亂,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李沫良噴火,嚴述射冰。
一群公子哥全都是一半火焰山,一半冰雪峰。
昏暗的光線讓嚴述看不清後院綠化帶裏背對自己的男人是誰,但被男人摟在懷裏的女人可是一眼就知道那是李沫純。
男人的手在李沫純身上亂摸不談,連李沫純的裙擺似乎有些是亂的,加上那隱忍害怕的哭腔,一看就知道老婆被人非禮了。
這樣的視覺能不讓誤會嗎?
在說李沫純是誰?她是嚴述的老婆。嚴述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疼老婆入骨的男人。所以唐一峰活該倒黴了。
嚴述一秒都沒有忍,一拉唐一峰的胳膊,鐵拳直接揮在他的臉上,唐一峰一倒地,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嚴述是發狠了,每一拳每一腳都是毫不留情的往死裏打。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唐一峰一聲悶哼抱頭倒地,剛想說話又被一腳,那個腳力差點讓他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