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純就覺得兩眼一抹黑,身子一軟,噗咚一聲也跪下了,精致
的小臉煞白一片,驚慌的眼眸瞅著李文強,哆嗦著唇瓣想說,可一字都吐不出來。
“伯父,您要是有氣就發我身上吧,是我的錯,您想怎麼打罵都成,可純純現在是有身孕的人,經不住您的怒氣。”白曉馳的手順勢拉著李沫純顫抖的手。
白曉馳看著李沫純,若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撲上去,好好的親親這個讓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
“你也給我閉嘴,我問我閨女,你先一邊跪去。”李文強心口的一團火是怎麼壓也壓不住,一想到自己原先還傻嗬嗬的誇獎白曉馳這個人物,沒想到竟然是懷揣野心的白眼狼,真正是自己戳瞎了自己的眼睛。
“純純,地上涼你站起來,爸,不是被人隨意糊弄就懲罰人的人,你隻要好好的說清楚就行。”一邊的嚴述一見李沫純跪下,忙想扶起她,可全身無力的李沫純就像一灘爛泥,你扶哪,她的身體就往哪歪,兩條腿像沒有骨頭似的。
“讓她跪著,她什麼時候說清楚了,就什麼時候起來。”現在誰說話李文強都聽不進耳朵裏,瞪圓的虎眼如兩紅豔豔的火團。
而一邊坐著的林美也覺得事情嚴重,隻是沒有李文強的爆發力強悍,但她那一雙沉靜的眼眸裏光芒可是犀利的,看著李沫純,瞄著嚴述,餘光掃著白曉馳,柔美的臉是波瀾不驚的。
“爸!純純要是有錯,我認為也是我的錯。”隨即,嚴述也噗咚一聲的跪在李沫純的旁邊。
嚴述這一跪不僅僅嚇愣住了李沫純,連李文強和林美都被震懾住了。在他們的眼裏嚴述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更不會撇開自尊的跪在誰的麵前。他對他們是尊重愛戴的,但絕對不是讓他屈膝跪拜的人,而他今日卻為李沫純跪下了。
震驚的不僅僅是嚴述的態度,而是嚴述的表態。
“你起來再說,李沫純是我閨女,我還能打死她不成?”李文強到底對嚴述是器重的,嚴述的一跪他神色舒緩不少。
其實啊!李文強還是護短的,臉紅脖子粗的瞪眼,一來是覺得今天的事情太荒唐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李沫純是脫不了關係的。二來也是想看看嚴述和白曉馳的態度,已方便他揣測兩人的心思。至於三就簡單了,發火不需要理由,反正這是他李家的地盤,誰能怎麼著?
“爸!”李文強叫了,可嚴述還沒是沒起來,腰線筆直,“我相信純純。”
“伯父!請你相信我。”白曉馳說的更加懇切,那雙瀲灩的桃花眼波光粼粼的清澈,拽著李沫純的手死死不鬆開。
“做作!惡心!”對一個本來就厭惡的人,李沫良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的,在他眼裏跪著的兩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不外就是上演苦肉計想搶他的妹嗎?
一時間三人跪著,三人看著,整個客廳反而寂靜無聲了,就在誰都不知道該如何退一步時,門鈴響了。
“親家,我一聽說我媳婦回來了,我立馬就過來瞧瞧!你這閨女可是我們嚴家的寶貝啊!哈哈……”未見來人了,就聽到一陣爽朗開心的笑聲,嚴老爺子拐著手杖疾步走進客廳,一見客廳跪著的三人一愣,隨即轉眼看著李文強又笑道,“純純可是我嚴家的媳婦,我可容不得你以老欺小。”
“來!純純,到我這來,給我好好看看,好久沒有看見乖巧的純純了,嘖嘖!現在都要做媽的大人了。”嚴老爺子視若無睹的踢開嚴述跪著的身體,腆著一張老臉拉著李沫純的手,上下打量著,“不錯!不錯,沒有瘦。”
“鬆開!”被踢到一邊的嚴述皺眉的撥開嚴老爺子的手,反手拉住李沫純的另外一隻手,順勢強悍的將李沫純拖進他的懷抱,向白曉馳投過一抹冷厲的眸光。
“親家,是不是我家這混小子惹人嫌了,還連累我乖媳婦受累?”嚴老爺那隻老狐狸心裏一片清明,可為了化解不必要的針鋒還是和稀泥的打趣著。
“瞧嚴哥說的,哪裏!”李文強從嚴老爺子進客廳時,就起身迎接了,可不管嚴老爺子在他的眼中有如何敬重的地位,他還是那個護短的李文強,壓根沒有說三人為什麼事情跪著的,更不會說李沫純犯了什麼錯,隻是瞪了一眼低頭乖乖跪著的李沫純。
“不是就好,都起來!這年頭還流行磕頭見禮的?”嚴老爺子趁空檔還得瑟的對板著臉的嚴述擠擠眼,轉頭又和李文強聊天了。
兩老男人聊天說地的到也情緒高漲,似乎有意的忽略了某人的存在。而一直跪著的三人誰都沒先起身,嚴述和白曉馳兩人的眸光在空中不斷的交鋒,不見刀光劍影,卻也是電閃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