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寧秋很想說的更多些,讓沐寧臣別怎麼這麼難過,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這種得知母親死後的哀傷,在前一世的時候,沐寧秋也是嚐過的,但和沐寧臣不一樣的是,那時的她隻是單純的認為便宜娘的死,就是病死的,雖然也是很難過,但和這時沐寧臣的難過是比不了的,沐寧臣是知道了,便宜娘的真實的死因,而且,還要因此受到父親的威脅,這都是前世的她所沒有的。
沐寧臣提起頭的時候,看到沐寧秋一臉擔心的看著他,便趕緊打起了精神,“你剛剛還讓我別難過呢,可這會兒,你怎麼也跟著我難過了起來?”
“你說的也是,我才剛讓你別難過,這自己就跟著難過,可不是就不行嗎!”沐寧秋把心裏不好的情緒都給收了起來,然後才又和沐寧臣說道,“這我想問你的,也都問完了,也是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這就離開?”沐寧臣說完這話後,也覺得他說了一個很傻的事,都是他想開口說讓離開的,可這會兒,竟說出了這話,“看我,也真是傻了,問你什麼不好,竟然問你這話,明明還是讓先開口,說讓你離開的。”
“誰說的都沒關係,反正我是真的要離開了,”話說到這兒,沐寧秋停了一下,但沒一會兒,又接著說道,“不過,這離開我還有最後一句話,是想和你說的。”
把話說給完,沐寧秋就站了起來,接著,湊到沐寧臣的身邊,對著他的耳朵,和他小聲的交代了一句話後,就出了沐寧臣的屋子,然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錦逸院。
錦逸院內,沐寧臣屋子外的一個角落裏,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小廝正悄悄地離開這裏,而沐寧秋和沐寧臣對有人在偷聽,又是什麼時候來偷聽的事,是絲毫的不知情。
屋子裏,沐寧臣是還沉浸在,剛知道不久的事情裏,一張年紀不大的臉上,是充滿了哀傷和怨恨,就這樣一直到了,下人有事來叫的他的時候,他才把臉上的神色給收了起來。
沐寧秋離開錦逸院後,就直接往自己的錦春院走去,想趕快把和沐寧臣商量好的事給做好了,但是令沐寧秋沒想到的是,等她剛走進錦春院沒多久,就遇到了麻煩。
春杏滿臉紅腫的跌坐在錦春院的院門內,而她的身旁不遠處,站著一個三十多歲,高高胖胖的婦人,隻見這個婦人用手指著春杏,嘴裏還不停的罵著些不堪入耳的話,等沐寧秋剛進了錦春院,這個婦人就立刻把頭轉了過來,向沐寧秋看去。
“哎呦,這不是四小姐嗎!奴婢在這兒等了老半天,可算是把四小姐你給等回來了!”
王大娘一看到沐寧秋,就誇張的大喊大叫,而王大娘的這番喊叫,也是讓本就留意著這裏動靜的下人們,都看到了沐寧秋。
春草也和大多數的下人一樣,經過王大娘的一番喊叫後,是看到了剛走進錦春院,院門的沐寧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