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宣聽了這話,是笑了出來,這小丫頭竟然擔心他打聽不出來,真是好笑,“你就放心好了,我既然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的!隻是你要想清楚了,若是按照你說的去做,那萬一,你父親動手的地點有了改變,或者是你父親派去的人,擅自改了下手的地點,這你哥哥可還一樣是會出事的!”
“我知道的!”
沐寧秋對她的安排中的危險,是清楚的,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想讓鏢局的人在下手的地點,等著沐寧臣和父親的人到來。
要是從一開始就讓鏢局的人跟著沐寧臣,那父親的人,和很可能也會動手的連氏的人,是肯定會被驚到的,這到時,就算是把沐寧臣安全的送到了崇文書院,可連氏和父親是一定會追究鏢局的人是怎麼一回事!與其這樣被動的等著連氏的父親下手,還不如主動些,趁著這次難得的機會,來抓到連氏的把柄,然後讓連氏以後都不能輕易妄動。
“這樣做的危險,我是一清二楚,隻是若不趁著這次的機會,來抓到連氏的把柄,這就算是讓這次的危險安全度過了,可是,以後連氏還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和哥哥的處境還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沐寧秋把話說到這兒,神情嚴肅又認真的看著夏景宣,和他又說道,“我想改變!不想再過任人宰割的日子,所以,即便是知道這樣做有危險,可我還是不會改變自己心意的。”
聽了這番話,夏景宣有些愣住了,心想,這小丫頭才多大?怎麼會知道什麼任人宰割!“話說的不錯,隻是你知道什麼是任人宰割?”
嗬嗬!這家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問她知道什麼是任人宰割?難道他以為她不知道任人宰割的滋味?!
前世的時候,她不知多少次被人隨意宰割過,每次她都隻能默默的忍受下來,一直到死為止,這種情況是都沒有改變過,
沐寧秋嘴角掛著一抹哀傷的淺笑,開口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也不想知道任人宰割是怎麼滋味。”
沐寧秋嘴角的這抹哀傷的笑,和她說出的這番,和她年紀完全不符的話,讓夏景宣是不禁有點心疼她。
雖然夏景宣年紀不大,但好歹是皇家子弟,從小遇到過的事情,不能說多不勝數,可也不算少,所以,夏景宣是知道的,這樣話語和這樣的神色,是隻有真正有過不幸遭遇的人,才會有的。
“是我不該這麼問,你也別把我說的話,給放到心裏去,”這話說完後,夏景宣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話比較好,他才想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你不是讓我去打聽,你父親對你哥哥動手的地點和時間嗎?這既然要打聽,還不如趁早去,而我這會兒也剛好沒事,就先去打聽消息了。”
把話說完,夏景宣也沒等沐寧秋回話,便從屋子裏離開了。
看到夏景宣這麼匆匆忙忙的,也不等她回話,就離開了,沐寧秋是頗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