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山關。
夜色如墨,涼風習習。然則,西楚將士卻是打起數千支羊脂火把,將整個黑夜照的亮如白晝。洞徹天地的晃動中,數百輛衝車沿著緩坡衝上了那與城牆相接的平台。
至於厚重的車輪壓下泥土之事,西楚軍士則是用了數千個木板,鋪在路麵上。與石板想比,木板無疑是輕便了許多。而更重要的是,五嶺之地,遍地都是木頭,製取些許木板,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轟~”
頓時地動山搖,數百輛衝車狠狠的撞上了城牆,整堵城牆頓時便是整個的搖晃了起來,甚至是有數名南越軍士,被震的摔落下來。隨機是狠狠的砸在地上,不過片刻,便是為沉重的衝車所反複碾壓,不止是血肉,整個骨頭都是已然被碾壓的如粉末一般~
薄薄的煙塵中,沉重的衝車後退了幾步,隨即便是陡然加速,再次重重的向那厚重的關牆上衝撞而來。整座城都是遙遙欲墜~
城頭之上,南越王趙佗登時便是昂首闊步,在數百親軍的護衛之下,登上了城頭。趙佗俯身下視,恰在此時,衝車再次狠狠的撞上城牆~
頓時,香甜徹底的晃動中,趙佗一個不穩,卻是幾乎要摔落下去,幸好身邊的衛士,手疾眼快,狠狠的抓住了趙佗的衣服,才將趙佗拉了上來~
趙佗站正身形,撫了撫頭上的鐵盔,大聲道,“不好,這幫楚蠻子是想撞踏城牆,如此往複下去,陽山關定然不保。””
“傳令,弓箭雷石,放~”
登時便是數千南越軍士,拉開了弓箭,向城下傾瀉著箭雨,然而,那衝車卻是上覆牛皮,尋常的弓箭是,完全傷不了它。箭雨反而是在那牛皮之下,紛紛被彈射開來。
南越軍士卻是沒有放棄,又搬來數百斤的大石頭,從城上狠狠的砸了下去。刹那間,便是一陣塵土飛揚。南越軍士翹首以盼,紛紛帳目下視,卻是見塵土散去之後,那衝車卻是毫發無傷~
衝車雖然隻是木製,但是在哪結合處,卻是用牛皮緊緊的交合,再浸水方才製得,由此卻是極為堅固結實。加之其頂上都是傾斜的角,雷石滾下,頃刻便是會被掃到一旁,頓時便是使其失去了作用。
南越偏將登時大叫道,“大王,這怪東西真他娘的耐操,無論是羽箭還是雷石,都不能傷其分毫。”
“去,把關門內側的兩尊千斤石獅子搬上來!”趙佗怒道,“孤還就不信了,砸不爛它!”
偏將領命而去,半個時辰後,數十健卒便是以巨繩捆著的,抬著厚重的石獅子,登上了高牆。趙佗命南越軍士,將石獅子搬上女牆,便是朝著楚軍的一輛衝車狠狠的砸了下去~
劃破空氣的呼嘯聲中,那石獅子在重力的作用下,狠狠的往下墜去。不過片刻,卻是狠狠的與那衝車親密接觸。刹那間,那看似堅固的衝車卻是登時便是四分五裂,衝車內的數十楚軍將士,霎那間便是血肉模糊~
揚塵消散之後,趙佗狠狠的一看,之間是那衝車已然是完全散架,石獅子卻是去勢不減,直將大地砸下了一個巨大的坑。而那石獅子之下,卻是還壓著數名西楚將士,而那西楚將士,也是早便是斷了生機。
“好~”趙佗登時便是擊節讚歎到,隨即想身邊的將士厲喝道,“還愣著幹什麼?給孤狠狠的砸~”
登時,又是一尊石獅子從天而降,下麵的又一輛衝車也是頓時便是化為烏有。車中的將士,更是早便是無了生機,頓時,西楚大軍的攻勢為之一滯~
項何憂心忡忡的走到項羽身邊,無不擔憂道,“霸王,南越軍巨石砸下,我軍衝車難以抵擋,不若就此暫且罷兵休戰~”
項羽卻是宛如一個賭徒一般,死死的握住手中的虎頭盤盤龍戟,厲聲道,“怕什麼?陽山關能有幾多巨石?即便是有,他也沒那麼快的速度,搬上數十丈的高牆~”
“傳令,前軍衝車加快衝擊,膽敢後退者,斬,並全家罰沒~再令周蘭,率軍兩萬,伐木製作衝車,一旦完成,便是立刻送上陣前~孤到是要看看,這趙佗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陽山關城。
見又有一架西楚的衝車被砸爛,登時便是一陣歡呼。南越將士紛紛雀躍,趙佗也是大喜,疾聲道,“傳令,再去尋找巨石,搬上來,給孤狠狠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