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陳思遠隻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好像並不屬於自己,昏昏沉沉的一直嗡個不停。眼睛看東西也全是花的,就快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了。
自從那次淋雨回家後就有這個狀況,但一直都沒怎麼注意。
“媽,我回來了。今天不吃了,困死了。”陳思遠無精打采的說道,書包隨手扔在沙發一邊,徑直上樓去了。
“哎哎,吃飯了在睡,這孩子。”
“吃飯啦,快下來吃飯。”陳母走到陳思遠的房間,瞥見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的陳思遠。
“咳咳咳。。。。。。”
“你看你,被子都不蓋好。”陳母連忙拉起掉落的被子一角蓋了上去,壓了壓邊緣,更緊實了些。
“媽,給我倒杯水,口好幹。”陳思遠已經徹底有氣無力。
“你到底怎麼了?不會是重感吧?”陳母有些著急,伸手摸了摸陳思遠的額頭。“呀!這麼燙,真是發高燒了。”陳母迅速跑下樓拿了塊熱毛巾敷了上去,又倒了杯溫水。
陳思遠本來就紅透的臉還在繼續發熱,簡單的處理不是很管用了,陳母愈發著急。
“兒子,走,我們得去看看醫生,你這還挺嚴重的,正好附近小區裏就有個診所,也不遠。”說完陳母便套上了大衣,又幫陳思遠穿上了外套,扶著他往診所方向走去。
陳思遠他們家所屬的小區叫嘉馨園,裏麵都是老大樓組合而成的,像嘉馨園這樣的老園區這一片還有很多,參差不齊間雜著,間隔的距離也不是很遠,所以這裏的人們都比較熟絡。在離嘉馨園不遠的沁園裏有一家診所,便是這一片地區的人們看病的主要選擇地。
這是一個私營的診所,雖然地方不是很大,設施也不齊全,但是附近的人們一般有什麼小病都過來看一看,診所的趙醫生以前是一個醫學專家,最近幾年退休了才回來老家開的個小診所,不為賺多少錢,主要是給附近的居民一些方便,醫術不錯,態度也好,所以這個診所在這一帶還是比較有名的。
“趙醫生,我兒子好像是重感,麻煩您給看看吧。”陳母關切地道。
“恩,好,來小夥子坐這。一個身著白大褂、帶著副老花眼鏡的老頭指著旁邊的凳子說道,花白的頭發特別顯眼,但是眼睛卻十分有神。老頭遞給陳思遠一個體溫計讓他放在胳肢窩裏,看了看舌苔,又用聽診器聽了聽,三分鍾過後拿出了體溫計。
四十點二度。
“確實是重感。”趙老頭站了起來,對著陳母道:“你把你兒子扶到那邊床上躺著,我去那邊給他開藥。”
“麗紅,你把那個人打了就去給他先打一針重感藥劑,藍色瓶裝的,然後在輸液。”又對正在給另一個病人輸液的一個護士說道。
陳母扶著陳思遠在床上躺定,女護士江麗紅拿了注射器走到藥劑房找了找重感型藥劑,“無色、紅色、黃色、紫色,咦怎麼就沒有藍色的瓶子?”
“趙醫生,重感藥劑有藍色瓶裝的嗎?”江麗紅疑惑地對趙老頭問道。
“啊!忘記給你說了,那個在裏麵貯藏櫃裏,平時一般很少用到,所以就放那兒了。”趙老頭解釋道。
隨即江麗紅拐到藥劑房的內屋,打開貯藏櫃,櫃裏三層的隔排上堆的都是大大小小、各種顏色的瓶子,第一排前麵就有一個藍色的,但是藥量卻比較少,上麵沒什麼標簽,隻有純藍色什麼都沒寫的包裝紙。江麗紅隨手拿起這個瓶子關上了櫃門,走到外麵對著趙老頭問道:“是這瓶嗎?”江麗紅拿瓶子的手抬起來示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