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無聊,無聊!”我爆發似的在屋裏大叫。自從上次遭遇劉文龍,爹已經有幾天沒讓我出門了,每天百無聊賴地彈琴,我實在憋不住了。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人們怎麼生活啊?沒有電視,沒有電腦,連電都沒有,白天發呆,晚上隻有早早睡覺,還讓不讓人活了?
“落兒,落兒......”我正在窗口撐著腦袋鬱悶的時候,外麵有人大喊我的名字,隨之,窗外出現了另外一個腦袋——一個確實大得讓人驚訝的腦袋,臉上長了好多痘痘,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
“大頭?”我想都沒想就叫出來了,一定是李衛不錯。
他一躍就從窗戶裏翻了進來,“嘿,落兒,聽說你前幾天被人欺負了?怎麼樣?別傷心啊,我一定給你出氣。”
這兩人之間一定很隨意,我也不能過於拘泥,於是瞪著他說:“是呀,你跑哪裏去了嘛?幾天不見人影。”
“別生氣啊,”他一臉苦瓜像,“這幾天爹娘把我關在家裏,每天讓我念書,今天好不容易趕了個大早,偷跑出來。”
“你?念書?哈哈哈哈,”我掩麵大笑,“怪不得你頭越來越大了,哈哈哈哈......”
李衛不好意思的抓抓他的大頭,“好了,落兒,你就別笑我了,我知道我不是讀書的料,娘還想讓我去考取功名,簡直就不給我活路嘛。”
“你放心,我保證你能當官。”我拍拍胸膛。
“你怎麼知道啊?”李衛疑惑地看著我。
我神秘地一笑,說:“因為......我會看相,天機不可泄露哦!”
“信不信由你。”看著李衛一臉的不置可否,我轉過身不再理他。
“好好好,我信還不成嗎?走,出去玩去!”李衛見我不理他,有點著急。
我一聽出去玩,馬上來了勁,忙問:“去哪裏?”
“前幾天我遇見一個賣炮仗的小販,說他娘病了,急需要錢看病,我見他可憐就把他所有炮仗都買了,放在後街空地那間沒人住的破屋子裏。我們放炮仗去,快走!”還沒等我答應,他就先跑出去了,我隻好跟在他後麵跑。看來李衛確實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快要跑到望江樓的時候,李衛突然站住了,原來劉文龍在門口閑蕩。他把我拉到一邊,囑咐我藏好別出來,自己卻朝著劉文龍跑去。“哎,哎,小子,跑什麼跑,給我站住。”劉文龍擋在了李衛麵前,驕橫地說:“說,落兒這幾天怎麼沒來酒樓啊,你把她藏哪兒了?”
李衛毫無懼色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劉文龍獰笑兩聲,“不可能,你要不說,爺今兒把你家酒樓給燒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