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大陸東部土門國邊陲小城金狼城東邊的無極山上,一座破敗的道觀中傳出陣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師傅.師傅,你怎麼就走了啊,叫徒兒們怎麼辦啊”
一位穿著破爛道袍,肥頭大耳.二十許的男子撲在躺在一張缺了一角的土炕上的邋遢老者身上,發出陣陣哀嚎,而在這肥頭大耳男子身後還站立著三人。
一個十七八歲,麵色剛毅,在那破爛道袍後背著一把黑不溜秋看不出材質的長劍,一個七八歲光景,一手緊緊抓住身旁男子,一手抹淚臉上滿是鼻涕眼淚的小童。
而他用手緊緊抓著的是一個二十許,身高7尺穿著同樣破爛卻洗的幹幹淨淨,輪角分明,麵容清秀的男子,臉露哀榮,在一細看,見其緊咬嘴唇,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流下,隻見這清秀男子開口說道
“二師弟,不要哭了,師傅走了,我們該想想怎麼*辦師傅的後事了”。
這四人是床上躺著的老道的四個徒兒,是老道在外遊曆時撿到的孤兒。
老道名叫沐光,祖上也出過了不得的大修士.到他這一代就沒落了而他乃是個練氣期3層的修士,在修真界中隻能算個不入流,而在這邊陲一隅中也算個得了道的仙人。
沐光為人也較灑脫,知道自己成不了大道,年青時四處遊曆,到老了便到這無極山上建了個觀子安享晚年.直到年前大限已到,不是幾個徒弟盡心伺候,不計成本的延醫問藥才延命至今,可是藥石終究敵不過天道.老道終究還是駕鶴西去。
而他的四個徒弟.大師兄就是那麵容清秀的男子,名叫沐風,二師兄就是那肥頭大耳的男子,名叫沐雨,三師兄就是那身背黑劍麵容剛毅的男子,名叫沐雷,四師弟就是那位滿臉鼻涕眼淚的小童子,名叫沐電。
撲在老道身上的沐雨抬頭說到
“師兄,我們已經沒錢了,還欠著城中藥店不少藥錢,嗚嗚...嗚嗚”。
沐雷衝上前去,拉著沐雨,砂鍋大的拳頭就要揮下,看樣子是要狠揍下去
“你這肥頭,師傅偌大家業,怎麼會沒錢呢,是不是你看師傅走了,就要昧些錢物好為以後打算,看我不打死你”。
沐雨回頭瞪著哭的紅腫的眼睛看著抓著自己的沐雷 “你打啊,師傅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打死我算了,打呀,打呀,嗚嗚...嗚嗚”
“老三住手”
沐風走上前去,拉開沐雷,師傅病重這段時間,雖然老二一直管賬但是無極觀都是他在主持,為了幫師傅續命,用的都是些名貴藥材,有些甚至是二師弟不遠千裏跑到最近的坊士同修士買來的,不僅花光了黃白之物,還連師傅都舍不得用的幾百靈石都花的一幹二淨。
沐風暗暗歎息一聲取出貼身攜帶的一塊閃著幽幽清光的圓形玉佩,這塊玉佩乃是師傅送給自己的法器,擁有溫養丹田凝神靜氣的功效
“二師弟,你拿著這塊玉佩去換些錢,順帶買些辦師傅後事所需之物”。
“師兄這塊是師傅傳給你的養神玉啊,怎麼可以拿去賣啊”
沐雨一臉驚訝的說道
“叫你拿去就拿去,先把師傅的後事辦了再說”。
沐雨起身拿過那塊圓形玉佩,頭也不回的走出廂房,沐風看著躺在床上的師傅,想著師傅臨終時對他交代的叫他要有大師兄的責任照顧好幾位師兄弟,內心的酸甜苦辣一湧而出,轉過頭去,暗暗用衣袖抹了抹兩頰上的眼淚,衣角一陣抖動,他低頭看著滿臉淚痕的小師弟。
小師弟抬起頭睜著哭的紅腫的眼睛問道:
“大師兄,師傅再也不會醒了嘛”。
他摸了摸小師弟的花臉沒有回答小師弟的問題而是對三師弟沐雷說道
“三師弟你帶著小師弟去吃點東西,我陪師傅坐一坐”。
沐雷轉身抱起沐清電出了廂房,小師弟的啜泣聲漸傳漸遠.他慢慢走近師傅,看著師傅那灰敗消瘦的臉往事一幕幕的呈現心頭。
他記得自己是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六七歲那年自己在一個酒樓後門的小巷的泔水桶裏撿些剩菜剩飯過活。
一天一位穿著八卦道袍。腳穿錦繡厚底鞋,頭戴玉璞朝天冠,身背青鋒劍.麵容俊美,年約五十的老道從小巷走過,看到縮在小巷雜物中的我,麵露不忍,停下身來,問道
“小孩,你父母呢”;
我搖搖頭
“你可願隨我,去學那神仙術”
當時的我哪知什麼是神仙術,當看那老道仙風道骨,不知覺的點點頭,就隨那老道到了無極觀,學習了那老道的神仙術,也就是師傅的家傳心法無極兩儀決。
並且知道師傅先祖曾出過一位了不得的大修士建立了一個在天羅大陸響當當的門派無極門,但是那位先祖羽化飛升後一代不如一代,而在師傅的師傅這一代就被一個三流門派所吞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