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唐澈便帶著人來了洛秋璃住的院子,因為昨日便說好了今日會帶著洛秋璃一同去參加蕭禦寒的母妃也就是珍妃的出殯儀式,事實上,唐澈根本沒有要去的理由,隻是不知為何,在文國公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唐澈竟開口應下了。
惹得文國公當時也是尷尬的很,可是既然應下了,唐澈自然是要去的,更何況現在有洛秋璃在身邊,唐澈更是沒有不去的理由了。
今日的洛秋璃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衫,衣衫之上繁複的花紋,讓洛秋璃整個人看起來都散發出來一種高貴的氣質,發絲並未挽起,隻是在腦後隨意的豎了一根發帶,這是洛秋璃特有的裝扮,也隻有洛秋璃能撐起這樣的裝扮來。
隻一眼,唐澈便看的呆住了,他知道洛秋璃是個極好看的女子,但是他不曾知道洛秋璃好看起來的樣子竟然是這樣的迷人:“你真好看。”
“太子說笑了,我一直都是這個模樣,哪裏來的好看一說呢?”唐澈的誇獎,並沒有讓洛秋璃感覺到有多少的興奮,唐澈的樣子反而讓洛秋璃想起蕭禦寒來,這跟發帶當初還是蕭禦寒送與自己的。
“我們走吧!”洛秋璃臉上的疏離清晰可見,唐澈知道,洛秋璃並不喜歡這樣的拿安排,可是她沒有拒絕,那麼他是不是可以以為對於之前的事情,洛秋璃已經全部都放下了呢?現在的洛秋璃已經是真真實實的完全屬於在自己的。
洛秋璃沒有說話,隻是將自己的手放在唐澈的手掌上,任由唐澈牽著自己的手往外麵走去,行宮之外,馬車已經在哪裏等候多時了,將洛秋璃送上馬車,唐澈便上了前頭的高頭大馬,然後往皇宮裏麵去了。
按照禮製,妃子出殯是不能從皇宮出發的,隻是現在的珍妃身份已是不同,她是蕭禦寒的母妃,便是西楚唯一的太後,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不妥了。
隊伍的最前麵,蕭禦寒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衫,看著從遠處而來的馬車,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馬上的唐澈,她不是沒有看到,隻是馬車裏麵的人的身份更是讓蕭禦寒感到好奇,然蕭禦寒心中卻有已經有了答案,除了她,似乎並沒有人能在唐澈這裏享受這樣的待遇了。
“皇上,請節哀!”唐澈從馬上下來,走到蕭禦寒的麵前,輕聲的說了一句,在馬車裏麵洛秋璃並沒有聽清楚他們究竟說了什麼,但是洛秋璃卻明白,從她下馬車的,他們之間的關係,便會發生改變了。
“太子妃?”馬車外的婢女,輕聲的喚了一聲,洛秋璃回過神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原來從現在開始便已經是不一樣的了,這一刻,洛秋璃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還是不對!
在婢女的攙扶下,洛秋璃從馬車上麵下來,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洛秋璃的身上,就連蕭禦寒也用一種陰沉的目光望著洛秋璃,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有人跟他說過,洛秋璃已經離開了,既然離開了,為何這個時候她會出現在這裏?
“秋璃拜見皇上,還請皇上節哀。”調整好自己的會,洛秋璃走到蕭禦寒的麵前,輕輕的行了一個禮,然後起身,嘴角揚起一個得體的笑容來,身後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可是洛秋璃就像是聽不見一般,眼中流轉的光芒,在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殷宿颺麵色也不是很好,他終於明白為何南燕軍隊的防線會往後退那麼多了,在他不在西楚的這幾天裏麵,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殷宿颺將目光轉到蕭禦寒的身上,卻見蕭禦寒也皺著眉頭看著洛秋璃,那表情似乎也對洛秋璃會出現在唐澈的身邊一無所知的樣子,殷宿颺身後,周媛玫悄悄的拽了拽殷宿颺的手,顯然對於這件事情也有滿肚子的疑問。
“洛秋璃,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幾乎是在一瞬間,蕭禦寒的身子便已經靠到洛秋璃的身邊去了,他將洛秋璃的手牢牢的抓住,麵上揚起一絲不解,還有一絲憤怒,他很不解,不是說已經離開了嗎?為什麼再見麵的時候,會是這樣的場景?
“皇上,請你凶鬆手,秋璃好歹也是我的太子妃,雖然我們現在在西楚的地界,但是最起碼的尊重,皇上您是不是該給我?況且我已經答應秋璃了,會炎哥按照和親協議上麵所約束的條件來執行!”見洛秋璃被蕭禦寒抓住了手,唐澈的麵上,揚起一絲的不耐,他不會在今日惹事,但是要是蕭禦寒固執的不肯放手,他也是不會客氣的。
“皇上,正事要緊。”見蕭禦寒已經準備動手,文卿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蕭禦寒的去路,瞧著文卿,蕭禦寒知道現在不是自己生氣的時候,他隻能緊握著拳頭,將自己的怒火壓下來,再看了洛秋璃一眼,然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