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擁兵團有多少,根本無從考究。隻要有武力都能組合擁兵團,守山封路的強盜可以是擁兵團,市井的欺行霸市,欺負一條街做小買賣的無賴組合,也可以是擁兵團。
軍隊裏的逃兵敗將組合的流亡團體也可以是用兵組合。
沒有耕地,沒有牧場,人的食物從哪裏來?但凡有耕地,有水利,有能力圈製牧場的地方,都會成為郡市,會有帝國強大的軍隊管製和保護的。
而很多擁兵團,其實和流浪組合差不多,一個能成團五年以上不解散的擁兵團,就算很不容易了。
這個鎮子的這條街,本地人已經決定讓擁兵團拚出一個團來當這條街的製安保護者,當然收繳的稅費,保護費,也會有一個不錯的分成,幾個想落腳找地方紮根生存的擁兵團,並沒有完全壓製對方的能力,但是為了不再進行無把握的流浪,隻能為了生存權利而拚了,他們都知道,自己僅僅是雜貨擁兵團,俗稱,低級打手團。
的確,為生存而進行的爭鬥,令人歎息,可是為了吃飯,生活中總要不斷發生搶飯碗的事情,執著,信念也總是從,為了活下去而開始的…………
爭鬥的街中心。除了依舊在爭鬥的擁兵團,無關的人都退到外圍看熱鬧了。但是那雙發出最執著的信念的雙眼的主人,目光依舊沒有偏離他緊盯的東西。他的身體,早已經搖搖擺擺,其實站都站不穩了。
這麼大的場麵,他居然無視,依舊眼睛都不眨一下,緊盯著前方。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依舊在鬥氣波及的範圍外,看著熱鬧,也當然看見他依然在爭鬥場中,但是大家都以為他被場麵嚇傻了。有不少人在這兩個月中,都見過他。
他是誰?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孩子吧,分不清有多久沒洗過澡了,身上的衣服,遠遠的就發出又餿又臭的怪味,早就是黑,黃,灰,夾雜的破布了,混著大塊大塊的髒印子。而裸漏的皮膚則是有血疤,有膿包,流著分不出是血水還是膿創的髒液。注定是一個快死的孩子,他的臉?更看不清本色了,其實大家連他是男孩女孩都難分清,不過,都粗略的判斷他是個男孩。
誰會在意他呢,乞討都會被人遠遠的躲開,他也從沒出現在幹淨的地方。其實他就算出現在幹淨的地方,也不會有人舍得趕他的。
離他十多米都能聞到難以忍受的臭味,誰敢去推趕他,萬一沾上什麼皮膚病或者感染什麼病怎麼辦。
“這孩子還活著啊?我見他在臭街尾,翻那些發黴的垃圾,好象在找發黴的食物吃。”
“恩,四天前我看見他,在我家豬坑裏,挖豬槽的食吃呢,當時我都不敢趕他,就隻能大聲喊著叫他走開。”
“啊,四嬸,他還在你家豬圈裏搶那頭母豬的豬食?”說話的是個樸素的十五,六歲的女孩,但是剛說完,想到四嬸養那豬的地方,“哇”的一口,綠水,胃液,隔夜食已經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