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嶺鎮,原本,隻是一片稀落的丘陵地帶,偶然一群探險者,在這裏發現了一個生鐵礦,生鐵不是什麼貴重金屬,隻是這裏的的生鐵礦,提純量卻很高。
生鐵煉鋼,每個鐵匠都會的,無管製無爭搶的地方,出現了含鐵量很高的礦區,雖然十斤純鋼,也賣不了一個金幣,但是卻正是底層礦工和低級鐵匠喜歡的地方。有油水的地方,都是有實力有勢力的人才呆的地方。
中部版塊,連綿著大量麵積的魔域,能發財的地方,從來都是越聚越旺的。
上嶺鎮,顯然不是發財的地方,最後,留下了一大片探測過的廢礦區,少量吃苦耐勞的人,形成小鎮。
近年來,西部頻繁的動蕩,無數國家之間的戰爭起落,也令富裕的中部版塊,出現了大量西部流民和遊商,形成了很多低貧小鎮。
所謂低貧小鎮,就是無稅,無管製,無油水也無交易量,卻有人煙的地方。別說金幣,銅板和銀幣的缺的厲害。
大黑二黑,現在稱為超級坐騎,一點都不誇張,保持一個時辰三百裏的速度,耐力無限,能量都不消耗什麼,輕鬆的很。一路上散開靈識,辨析人蹤,出魔域找個人煙濃點的地方,就來到了這裏。
阿卓走了一圈大感失望,這裏隻有幾個破舊的露天小棚,賣著酒水粗食,象樣點的商鋪一家都沒,零星的敲打聲,證明幾個殘破的地方還有低級鐵匠,能煉點粗鋼和低級鐵具。
大黑二黑,從小就是人群裏長大的,到了這樣的地方,目光變的柔和,盡量做出雖然龐大,卻善良溫和的樣子,可是它倆再怎麼樣,威猛雄壯的外型,還是驚嚇凡人的。人們和他們保持的遠遠的,全都注視和小聲議論。
隻有兩個少年,目光盯著他們,和其他人不同。所有的目光含義,包括議論內容,都落盡阿卓的感應裏,大多都是驚和畏懼,就這倆少年除外。
“走,跟我上去,去請他們喝酒。我敢打賭,他們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
“我......風少,這樣不好吧。我們沒多少錢了,下頓怎麼辦。”另一個少年有些猶豫。
“擔心個屁,我倆走南闖北,什麼事情為難過,將來還要當縱橫天下的人物,錢算什麼,以後想用銅板買酒的機會都沒了。”
“也是,他媽的,這兩個銀子早幾天挨餓和晚幾天挨餓,都一個鳥樣,趁著夠和一噸飽的,就喝噸飽的繼續上路。我大江從小打遍七村兩鎮無敵手........不過,我見陌生人不會說話。”這家夥豪氣大增的樣子,突然撓了撓頭。有點憨憨的,看著兩條巨狼。顯然,距離了三十多米,心裏還是有些陰影。
那個風少一笑,“又不是沒見過魔獸,你要是腿軟,就原路回去吧,回去繼續當你的兩鎮七村的無敵大江。”
“要請我喝酒是吧,去哪喝?”阿卓轉身走了過來,三十多米的距離,幾步就邁到,笑眯眯的看著倆少年。酒這東西,不知道已經思念了多久,此刻一個銅板都沒有,偏偏聽見兩個少年要請自己喝酒,怎麼會放過。
兩個少年,憨的瞪大了眼睛,仿佛沒見過這麼直接的人。另一個則一直在笑,臉在笑,全身都在笑,仔細看起來,沒有哪個地方是明顯的笑。是種一眼就覺得舒服的少年,同全身冷漠的阿諾有著強烈的對比。
“兩個銅板一大壺,我們隻有一個銀幣和兩個銅板,我叫風笑笑,他叫大江。”少年丟出所有的錢,錢不多,卻真有一副掏錢的灑脫和闊氣。
六大壺酒擺在桌子上,屬於最粗釀的旱麥酒,配上四個粗瓦碗,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碗邊還有一些磕碰的掉瓷。
“舒服啊,痛快,風少說的一點沒錯,用最後的錢,和最後的酒,就是爽。”第一個端碗的憨孩子,大江痛快的一大口。
明明隻有兩是兩個孩子,喝起酒來,卻象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酒經一樣。
兩個有趣的家夥,用最後的錢,請人和最後的酒,不講其他的,單單衝這份灑脫和創造喝酒的氣氛,阿卓就立刻端起碗來,大大的一口。然後才瞥了一眼阿諾,看這孩子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