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3)

木香這才不敢哭了,依舊抽抽噎噎:“婢子發覺大小姐被擄去,拚命喊叫求救,隻是大家夥兒隻顧看熱鬧,無人理會婢子,婢子拚命追趕,那馬車三兩下就不見,婢子怕受罰,回去也不敢跟老太太說實話,隻好跟著大家在寺內瞎轉悠尋找,隻找了一個時辰,婢子嚇得要命,正要說實話交代罪責,大小姐倒自己回來了,那眼睛錐子似的盯著婢子,口裏卻說自己在後山賞景迷路,大小姐若說遇見朋友,婢子也不會疑心了,明明被人擄去,卻嫩說在後山,當時把婢子驚得啞口無言,這明明扯謊呢!”

瑤草發覺木香話中漏洞,眼神頓時犀利起來:“太太叫你好生伺候大小姐,大小姐出事,你因何當時不老太太,事後又不告訴太太,卻要我去傳你才來?你這可是背主不忠!”

青果幫腔道:“背主不忠的下場我記得教過你喲?”

木香慌成一團,磕頭不迭,聲聲泣血:“小姐容稟,婢子冤枉。婢子先時是怕老太太責罰,不敢說,後來見大小姐警告就更不敢開腔了。回得家來,原該來報太太,隻是回程路上,大小姐警告婢子,不許泄露她出外之事,否則就是跟她作對。大小姐威脅婢子說,老太太老爺最是寶貝她,若我跟她作對,就是死路一條,婢子這才……”

青果怒道:“所以呢?你就怕了?大小姐老太太你怕,單不怕小姐夫人呢?”

木香連連磕頭:“婢子焉敢,早該來報,隻是大小姐盯得緊,不許婢子稍離,就這會兒,婢子也是等大小姐睡熟了才抽空子,這也是太太交代,不許泄露行藏,讓大小姐警覺。”

瑤草點頭:“嗯,你記得太太話就好。”

言罷吩咐賞賜木香一個荷包,並一再保證,無論大小姐如何挑唆,自己會力保她家人無虞。

木香磕頭,千恩萬謝而去。

卻說瑤草揮退木香,想著木香會受製瑤玉,忙接口孝經祖母大人,把自己心腹丫頭蓮子派去伺候柯老夫人,在菊園安上一顆活子,方便她來回傳話。

卻說瑤草問明今日事情始末,直覺事態嚴重,瑤草以為自己能力畢竟有限,要遏製瑤玉,必須尋求幫助,遂迅速來尋母親方氏商議。

瑤草一番述說,隻把方氏驚得目瞪口呆:“這個丫頭太膽大了,這樣的大事就該告知你父親,派官兵出擊,一舉殲滅。”

瑤草迅速摁住母親:“娘親別激動,這事兒不能驚動父親大人,您想啊,瑤玉落到賊人手裏一個時辰,肯定吃了大虧,以她的性子,早該鬧的天翻地覆了,如今呢,她卻捏著鼻子認了,這不是瑤玉性格。”

方氏直點頭:“是呀,平時跟你們也要你死我活,這回被人擄去,如何能忍得?實在蹊蹺?”

瑤草言道:“依女兒看來,原因無非有二,第一,瑤玉吃虧了大虧,這事兒正常途徑掀開,瑤玉沒法子做人了。第二,瑤玉說不定跟歹徒達成某種協議,另有圖謀,比如,拉我下水,替她墊背,或者更有甚者,她搞掉我,李代桃僵!”

瑤草覺得此刻必須讓方氏全麵皆備,因此決定把自己前生遭遇當成推測告知母親,意圖防患未然。

方氏大驚失色:“什麼?她敢!”

瑤草再次安撫母親坐下:“敢不敢的且不說,這事兒與瑤玉名聲不利,與女兒名聲更不利,所以,我們隻能自己處理,定下嚴密措施,消滅禍端。力圖一次性把家賊外寇剪滅幹淨,絕不能留下一絲禍患。”

方氏原本驚恐莫名,卻見瑤草鎮定自若,倒也慢慢安定下來,心裏直懊惱,不該縱容柯家一體人等,當初害自己,時至今日又來害自己女兒。拉著瑤草摩挲言道:“我兒有何打算?告訴娘親,娘親拚命也要替你辦成了,隻是你不願意驚動官府,人海茫茫,我們到哪裏去尋找賊寇?”

瑤草眼神凜一凜,因為恨,瑤草此刻眼裏放著寒光:“依女兒推斷,左不過衛家劉家。”

方氏訝然:“劉家?劉登科?”

瑤草道:“對,與我們有仇者,除了衛家就是劉家。衛家不用說,無論柯家做沒做過,在外人眼裏,他們一家子是犯在柯家手裏才倒了黴。隻是他家剛剛發配,不會這麼快就卷土重來。剩下就之餘劉家了。娘親應該不會忘記,那一次就是母親運作,將劉登科一家子鏟除,首犯殞命,家財充公,算起來,那劉家的仇恨比之衛家還要深些。”

方氏聞言直點頭:“我兒分析透徹,我明日就這人去打聽劉家消息。”

瑤草言道:“母親就讓穀雨男人小薛去吧。”

卻說小薛領命而去,傍晚便有了確切消息,劉登科兒子劉天祿如今正是祥符街上一霸,整天吆喝著一般乞丐流氓在街上幫閑差,混吃混喝。

再有劉登科侄兒劉海一家子再難不斷,雞死了鴨死了肥豬也死了,耕牛也無端端死了。莊稼無端端被人毀壞,大門經常被人潑糞便,半夜有人放上掀瓦片,砸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