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什麼事?但易霖之知道他沒資格問。
易霖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苦澀地說著:“照顧好自己,事辦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然後轉身大步離去,孤寂的背影沒能帶走他帶來的寒意。
他其實好想直接將她帶走,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樣會刺激到她。
當他消失在她眼裏後,她所有的偽裝一瞬間崩裂。狼狽地朝陽台跑去,眼淚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心裏好委屈。
這算是什麼意思?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屈,現在好不容易好點了,他卻現在過來道歉。她好想他就這樣一輩子誤會她好了,這樣她就可以義無反顧地離開,自己也不會有什麼不應該有的奢求,劇情就會完美的走下去。
宋文修看著陽台上她顫抖地身影,心裏有一絲憐惜。明明那麼在乎,為何又這麼狠心呢?
易霖之在他們的門口待了很久,身上有著濃濃化不開的憂愁,眼下的皮膚較昨天更為青紫了,整個人散發著頹圮的氣息。眼底的沉痛之色像是可以將人瞬間吞噬,低氣壓使過路的人連好奇的眼神都不敢往他身上放。
唐欣然坐在陽台上的吊椅上,慢慢地調整自己的情緒。
雖然自己現在不想原諒易霖之,但是家是一定要回的。前兩天父親已經打電話吹了好幾次讓她帶著易霖之回一趟家,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她說。
窩在吊椅上,看著頭頂的天空,這裏似乎與自己的世界沒什麼不同,但是卻不是她應該呆的地方。
……
第二天一早,唐欣然是在吊椅裏醒的,不過身上多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緩慢地站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不是自己的了,到處都是酸疼的。宋文修這個笨蛋都不知道叫醒她,讓她回屋睡嗎?
宋文修才不會告訴她,他昨天看她在外麵睡著了是想自己抱她進來的,結果自己又動不了,又不想別人動她。看她睡得香又不忍叫醒她,so就讓她在外麵睡了一晚。
唐欣然表示不想說話。
她進屋按照約定在某人呲牙咧嘴下給他換了藥。
“糖糖,我是不是和你有仇啊?”宋文修一臉委屈,顯然是沒想到現在她在趁機報私仇。
她斜睨了他一眼,嘲諷地說道:“這點力度就喊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要不我給你證明下?”他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這下宋文修的臉恐怕是黑得不能再黑了。“你到底是不是女的啊?欺負我現在行動不便嗎?”
“這很重要嗎?對啊,就欺負了,怎麼?”她很天真,很無害地反問。
“我艸”他直接要吐血而亡了,跟這貨簡直無法交流。
唐欣然表示看著宋文修受氣,心情就很爽,日常調戲宋文修不能少。
……
某高檔會所內。
“二少,那邊已經弄好了,接下來就等著林虎動手了。”一個渾身穿著黑色衣服的戴眼鏡的男人說著。此人就是易言之左右手雨霽,基本上所有地下的事都是他在打點。
易言之坐在沙發中央,暗黑的光照在屋裏,使得他現在神色陰暗,整個人像是蟄伏在地下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