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開始翻滾,刑天血梟雙目血紅,盯著陽翟諸犍桀桀怪笑:“不錯,好旺盛,好精純的血氣,老祖好久沒有嚐到過了……桀桀!”
話音方落,化為漫天血影,朝陽翟諸犍撲來。
場下,巫棘幽緊蹙峨眉,冷然問道:“這是什麼情況?血梟這孩子溝通的所謂血神是何等凶神?難不成幽巫殿那群長老沒有檢測,怎會出現這種反噬的情況?”
刑天虢虎也是疑惑不已:“幽巫殿長老檢測的,血神適合血梟修行,而且也有契約限製的。這應該不是反噬,而是血梟自己的決定吧,不知道陽翟諸犍小兄弟能否擋住……”
族老冷笑:“通靈中階幽巫,竟然讓其通靈鬼神出手對付一個肉身境的孩子……小幽,你這子孫還真是有出息,你府上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巫棘幽和在場的所有刑天氏都滿臉通紅,難堪不已。
族老這話太毒了,讓他們連反駁的托詞借口都找不到。雖然陽翟諸犍很妖孽,但是一個通靈境中階幽巫,靠本身力量擊敗他都已經是勝之不武了,何況讓通靈鬼神出手?
陽翟諸犍卻沒有那麼多心思去考慮這個。
漫天血影,伴隨著嘰嘰喳喳的低聲歎息聲,竟然讓他靈識晃蕩,有所不穩的情況。
心中驚疑不定,靈識收回。
一聲沉喝,陽翟諸犍衝著撲來的血影,或重或輕,劈出九斧。
血影四散,接著凝聚,桀桀怪笑不已。
心中暗叫不好,這九斧劈出,每一斧都有六百七十萬均的力道,若是刑天血梟當麵,隻怕已經遭受重創。
然而此刻,刑天血梟肉身仿佛已經化為血影,沒有實體一般,整整九斧,完全劈在空處。若非參透了巫犖湛“力量在我輕重由心”的妙理,對自身力量的控製和之前相隔萬裏,隻怕僅僅劈空九斧,自己就得氣血翻滾,受創不輕。
不敢大意,陽翟諸犍沉靜心神,盯著複又撲來的血影,深深地吸了一口紫氣,輕輕一斧斬向血影中心。
血影怪笑著翻滾,突然化為粘稠的血紅色液狀物體,帶著刺鼻的血腥味,附在短斧上麵,快速地朝陽翟諸犍手上流淌而來。
眉頭一皺,陽翟諸犍暗罵:這娘的不是《蜀山》裏麵血神子嘛,真TM的惡心……
斧子一震,血液狀物體微微一頓,接著堅定地朝他手上留了過來。
陽翟諸犍無奈,狠狠一震斧子,旋即把斧子扔了出去,然後十指連彈,數十縷勁風擊穿血紅色液體,將斧子打得“鏗鏘”作響。
場下,巫棘幽巫杖一指,幾縷生機化形,轉換成一個鬥大的綠色“禁”將血紅色液體和短斧一起,束縛在半空。
液體尖嘯著不斷衝擊橫豎分割的生機布成的巫紋,巫棘幽微蹙峨眉,又是幾縷生機彈出,“困”“縛”“囚”等幾個巫紋迅速疊加在短斧上麵。
短斧之上的血紅色液體安靜下來,不再衝擊巫紋,隻在短斧之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