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子,長腿穩穩的邁進了客廳,拒絕了跟上前伸出雙手的傭仆,隨手把外套丟到沙發上,徑自倒了杯清水喝了幾口,緩解了飲酒後的口幹。
“太太呢?”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門口看到迎接他的小妻子,他雖有疑問卻沒有過多在意。
傭人們相互對望了一眼,誰都沒有出聲。
許是身體裏的酒精對他產生了麻痹作用,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讓他的思維不若往常敏銳,傭人的沉默一時並沒有引起他的重視,徑自解著領帶踏上樓梯:“在樓上嗎?她一向很少午睡的?”
“先生——”傭人王媽遲疑著最終還是開了口。
踏上第三階樓梯的腳步停住了,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回頭。
“先生,那個——太太她不在樓上,三天前她就離開了。”
像是無法一下子消化這個消息,他微皺了下眉頭,聲音上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身形已經從樓梯上退了回去。
“太太說,你們——已經離婚了,所以她不能夠再住在這裏了。”這樣的男主人讓人由心底裏感到畏懼。盡管很少見他發怒,單隻是被他那雙眼睛看著就不由自主的渾身發寒。
“她有沒有說去哪裏了?”平靜低沉的語音似隱含了風暴。
“沒有。”
他沒有再出聲,隻是往前走了兩步,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瞧不出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下一秒鍾,他一如暴怒發狂的野獸,滿臉猙獰的一腳踹翻了離的最近的昂貴古董花瓶,抓起茶幾上剛才用來喝水的玻璃杯,狠狠的摜在了牆上。牆壁被水濺濕了一塊,碎裂的杯片四分五裂的躺了一地上,猶自顫抖晃動的呻口今。
該死,該死的女人!憤怒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胸膛,似同遭遇背叛一樣,讓從未有過這樣待遇的他開始產生憎恨,以至於無法理智的去思考造成這樣結果,完全是他一手促成。向來強勢的他,根本不會想到他溫順的小妻子竟然有一天會主動的離開他的身邊,不管那樣的理由是什麼,都是無法原諒的。
在他以為,那一紙離婚書隻是商戰取得勝利的法碼,是根本不需要同她解釋的。潛意識裏也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以至於在發現了小妻子離開的這一刻,絲毫不懂得去反省,隻是暴怒激狂的一如受了傷的野獸。
而他那早已經離開的小妻子,自然感受不到他的憤怒,已經為她的衣食溫飽而開始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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