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著好友傷心,又實在不能坐視不理,免強找了個借口安慰道:“也許是你弄錯了呢,雷豹他不像是那種人。”勸解人這種情,她可是真的做不來。
景紅冷笑道:“什麼事能弄錯,這種事也不會弄錯。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不相信。”
“他是不是喝多了被人給設計了?”要是被動出軌,景紅還會好受些。以雷豹的身份,這種可能性很小,卻也說不準就不會發生。
“什麼被設計了,他是喝了酒,可也沒到人事不知的地步。我闖進去的時候,他那玩意兒還在裏頭插著呢,那賤女人叫的都快斷氣兒了,難道這也能造假?”牛不喝水,還有人強按的道理?想起當時的情景,景紅怒不可遏道。
溫柔:“……”
“男人都是屬牲口的,隻要那玩意兒樂嗬了,躺在身下的女人是誰都不重要。小柔,我算是看清了,男人女人就那麼回事兒,什麼情呀愛呀都他媽的扯淡。要說我和他也經曆了很多事,雖說算不上同甘苦共患難,卻也是綁在一塊兒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說跟別的女人睡就跟別的女人睡,那我算什麼?還沒結婚就這樣,要是結了婚過個幾年,等厭了煩了,不是會更凶要了嗎?於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就斷了幹淨。”
這番話裏不難聽出景紅的心灰意冷,溫柔遙想當初跟商末堯剛離婚投奔她的時候。那時,她還一副世外高人看破紅塵似的指點迷津,要她對男人別太當真,眼下卻是被情所困,黯然神傷的模樣。
要說女人都是感情的動物,景紅混跡夜場這麼久,什麼樣的渣男沒見過,剛跟著雷豹的時候不也是挺理智,說好了不交心,到頭來不也一樣的傷心。
溫柔也是從類似的傷痛中走出來,清楚的知道那樣的苦,憐惜她的遭遇,柔聲勸慰道:“景紅,不要太難過了,凡事看開些才好。”
景紅慢慢道:“我為什麼要難過,我不難過,人生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這世上又不是他雷豹一個男人,沒了他我還可以找別人。倒是你小柔,有了我借鑒,以後可不能對男人再上心了,別傻乎乎的對他們掏心掏肺,到頭來隻能自已傷心。”
“你能這麼想最好,雷豹的事我是個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麼。隻是你們在一起畢竟這麼長時間了,就算要斷也要彼此說清楚,從此以後兩不相幹,各走各的這樣才好。”不是溫柔多想,以雷豹和景紅的脾氣,就怕兩人分手是一時衝動再到時候後悔,藕斷絲連的誰都不痛快。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可說的?小柔,這兩天我可能要住在你這裏了,等到我找到住處就搬走,好不好?”
“跟我還見什麼外,盡管住在這裏,不用著急。”溫柔拍了拍景紅的手道。當初景紅收留她,現在算是她投桃報李吧?
景紅身心俱疲的閉了閉眼睛,溫柔起身進浴室裏放好了熱水,過來叫她:“景紅,你也累了,洗個熱水澡睡吧?”
“嗯。”景紅倒也沒有拒絕。
可能是真的感到了疲憊,景紅洗完了澡躺上床,不到兩分鍾就睡著了。
溫柔靠著枕頭,看著她眼底的暗青和略顯憔悴的麵孔,歎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向來看得透徹的人也難免會被感情所傷,再心硬的女人,在這方麵都是弱者。
本來以為經過綁架的事之後,兩人的感情會越來越深。雷豹應該會感動,景紅為了他不惜背叛她這個好友,甘願以身代替受刑,這樣情深的好女人他怎麼不知道去珍惜呢?
如果不是景紅的親口描述,溫柔或許還會懷疑。既然是她親眼所見,又是那麼不堪的畫麵,想抵賴都難。或許,真的如景紅所說,男人都是牲口,隻知道交配,至於對像是誰又有什麼關係。
由此及彼,溫柔想到身邊的幾個男人,是不是有一天,她也會麵臨同樣的問題?他們此時你爭我奪,難保沒有棄如敝履的時候。
隻是,比起景紅的一心一意,她的三心兩意,又有什麼資格理直氣壯去置疑?
飄落的目光望向半掩的窗簾,夜幕的黑遮掩了白日的喧囂繁華,一切歸於平靜後,無盡的清冷觸動心底裏隱藏最深的孤寂落漠,種種複雜的情緒浮出水麵,耐思!